导读: 将自己的美,交由那个偏狭半岛上来历不明的装配工去决定,你是否脑子有病,吃错药了?你真以为上帝已经降临那个遍地邪教的半岛了?真以为那些整容装配工具有了上帝制造亚当、夏娃的水平了?你若真这么想,说明你已经被整容邪教洗脑了。
以前当记者时,有时会采访演员、模特之类演艺人员。现在很少同这类人打交道。但是,媒体上、网络上还是经常会遭遇此类人,当然还包括很多梦想进入这一行的青年男女。在这个圈子里,整容已经是无需隐瞒的秘密。媒体上时常会有报道,说某人回中国入海关时被拦下了,因为长相与证件不符。显然是出国整容闹的。前几年还有一个消息说,某邻国医院里一位患传染病的女病人外逃,为防止传染病扩散,警方紧急搜捕,结果一夜之间抓了几十还是几百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不论,意思是说该国女性整容很多,而且整容的结果都类似。当年演艺星星避免撞衫还好办,如今要避免撞脸,有点难。
我似乎有一种强迫症,看到照片,常常要判断一下是否整过容。虽然照片的诡异有可能是“美图”之类闹的,但初次见到某个真人后,如果感觉奇怪,我对于此人是否整过容的判断大多都能从侧面得到证实。因为我在那些面孔上会看到一种浅薄、庸俗的审美品位。人的天生长相有一种自然气息。整容导致的人造美,关键在于不自然。这种感觉很难用文字描述,也许同我的经历有关。
据说是某星星的对比。
上世纪80年代后期,我刚进入媒体这行时就接触过整容。当时采访一个被严重毁容的无辜女孩,主题是身残志坚之类。女孩被毁的面容很骇人,若不是拍电视,若是晚上见到,真可能怀疑遇到了鬼。对于女孩自己来说,吃喝呼吸都受影响。节目的内容之一是医生给这位女孩整容,包括皮肤移植,脸部器官造型等。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整容,我觉得整容医生挺了不起,为了帮助一个不幸的女孩很费心。从一张毁容后令人不忍直视的脸,经多次整容后,能够逐渐恢复正常的脸型、眉目口鼻,也让女孩增添了继续生活的信心。电视台制作这个节目还有一个意图是帮助这个无辜女孩筹集一些整容手术费用。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对整容完全是好感,因为在那张被毁容的脸上,医生任何整容手段都是向正常形象的靠拢。因此,我会觉得医生的每一个整容步骤都是了不起的,或者说是从无到有,从丑到正常。那时说不上美,对那个女孩来说,正常就是美。而我现在经常看到的是,整容是把正常变得不正常。它是否变得更美了?真不好说。
欧美博物馆里许多传世名画如果进入拍卖行,几百万、数千万并不稀罕。自从有了这样的身价后,模仿的伪作或“仿制品”就没有消失过。仿制品再逼真,在价值上也无法与真迹相比。近几年,深圳的一些村子里,出现了大批量制作油画的产业。那里既有“创作”,也有大量在抄袭基础上改一改的油画快速制作。深圳批量制作的油画批发价低的几十元、几百元,高的几千元。价格差别最直接的原因是画幅尺寸,而非画师的名气、手艺和水平。
说这个小插曲是想说当今流行的整容。真正自然天生的美女帅男,相当于造物主的天然作品,确实因为稀有而具有价值。拿着一张明星照片说:“我要整成这样”,属于仿制品。今天,这种仿制品的危险还在于:你甚至不知道被你模仿的那个样板究竟是天然的还是人造的。
再往下一层,当你在某个城市看到鳞次栉比的整容广告和整容医院,大致相当于你走进了深圳的油画村,它以地摊价批发着量化的整容产品。鲁迅有一句话说:第一个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材。那些遍布大街小巷的整容师基本可以认定属于鲁迅说的“第三个”。
放入体内的零部件
说整容师的作品没有自然气息还算客气的,我其实对于那些整容师的审美能力表示高度怀疑。我不知道成天从事抄袭、模仿的人,能有怎样的审美品位,大概只能是人云亦云的水平。国内某部电影使得“审美疲劳”一词获得观众心领神会的理解。整容师事实上长期处于审美疲劳状态中。当整容师大批量地制作着美女帅男产品,模板被抽象为瓜子脸、低颧骨、大眼睛、凹眼眶、双眼皮、厚嘴唇、高鼻梁、尖下巴等来路混杂的标准零部件,整容师的能力无非将这种零部件在你脸上搭配一下,就如同各种推销员向你推销某个“套餐”一样。整容的价格也像深圳的村子里一样,是按零部件的数量计算,而非整容师的水平。你甚至可以就零部件的价格在“整容一条街”上普遍询价,结果大同小异。
整容操作间,卫生堪忧。
我之所以能经常对是否整容判断准确,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有一次与另两位熟人一起接受视频采访,结束后,我对另一位嘉宾说:女主持人整过容。他问:你怎么知道?我说:不看她整张脸,我只看她的下巴。我见到过很多一模一样的下巴,那一定是某个整容师得心应手的熟练产品,或者是几个整容师互相抄袭的结果。这类似不少小企业,自己没有创新能力,见到市场上有什么卖得俏的产品,立即抄袭仿冒。整容产业今天的局面也如此。抄袭仿冒会借助很多难以想象的非法手段,例如,为了食物“色香味”的“色”,有的厂家会加入“苏丹红”。批量化抄袭仿冒的整容也一样,各种隐蔽手段也会被采用。越整越丑不说,整容被毁容的概率也不小。
整容工具台
最后我还想说:将自己的美,交由那个偏狭半岛上来历不明的装配工去决定,你是否脑子有病,吃错药了?你真以为上帝已经降临那个遍地邪教的半岛了?真以为那些整容装配工具有了上帝制造亚当、夏娃的水平了?你若真这么想,说明你已经被整容邪教洗脑了。
这是什么?
韩国某整容医院用从整容者脸上削下的骨头制成的“骨头柱”。
瓜子脸就是这么来的。整容师早已是熟练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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