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仔细看照片,这不是什么艺术品展示,而是大约10万辆被弃共享单车堆积的货场,地点在福建厦门市西洲路。
努力被塑造成中国名片的共享单车,如今在某些地方堕为“现代艺术秀”、“行为艺术秀”这是不争的事实。
厦门某区苦不堪言,每天要处理掉1000辆。苦不堪言的,仅仅是厦门某区吗?
见不少人在讨论这些被弃的共享单车究竟应该由谁来处理,也见不少人在那里抱怨市民的公共道德水准不高,所以造成了这些堆积如山的单车垃圾,似乎与投资者无关,似乎创新者可以不用考虑城市的具体情况,就像某些男人心血来潮,厨房里做了一顿饭,不用管刷碗一样,一个漂亮的开头之后,接下来麻烦不断的现象是必须经历的阵痛吗?
如果共享单车仅仅造成城市垃圾倒也罢了,更有资金链断裂,撒丫子走人的境况发生,之前交了一笔钱的人无处索回那才叫苦不堪言呢。
共享单车最初公司的创办者也有自己的苦,“我们根本就没赚着钱。我们是在做公益,是你们的催促推动之下被迫做大……”
还没看清事情发展过程,便叫好,便推动,便给予支持,便起而效之,便拿出来炫耀,某些人没有坏的动机,他们为新事物鼓与呼,他们看到了这种公司的急速成长性,他们也想给市民提供方便……
不错!共享单车之类的事情,的确是前人没有经验,今人没有经验,但前人笨经验并非对于今天不管用。譬如说,取得经验再面上推广,比如说解剖麻雀……譬如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共享单车的创新,共享经济的发展需要头脑冷静的接生婆,城市建设管理其它方面,道理也如此。
2017年12月16日在环球时报2018年会论坛上,我谈了一个观点,面对复杂的新情况新问题,如何少些“翻大饼”一样的随意作为,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折腾,向毛主席学习政治智慧和工作方法,或是一个重要的取向,将实际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上升到理论层面哲学层面进行思考,或许是一个重要的取向……
文章写到这里打住,丢到网上去几个小时,发酵出将近300万的阅读量,很多人针对上面这几行文字发表评论,最为典型的是一位“忘年交”与我私语:
司马,要注意你的倾向问题,注意在批评一些社会现象的时候,要分清主流和支流 ,共享经济应持支持的态度,不能盲目反对,不能轻易地讥讽,工作中出现枝叶的错误,与事物发展的本质和方向必须区分开来!……
忽然间,我打了一个激灵,啊?有那么严重的问题吗?
遂通过微信语音向老人家请教。
“老人家”大概说了几个意思。
第一,共享的本质是“独乐乐何如众乐乐”,有深厚的文化渊源。经济学、法律意义上的共享,指使用权知情权,应否包括产权,现在还有争议,姑且在非产权意义上使用共享概念。
第二,冯梦龙、罗贯中关于共享,在《东周列国志》和《三国演义》中都有详细的描写,有故事,有情节,你找来看看,民间社会共享例子比比皆是。凡是有生命力的东,必能在社会中在历史上找到依据。
第三,互联网时代的共享被赋予新的时代意义,诞生于硬盘分区使用属性设置,多个用户同时使用同一个文件或数据,这为共享单车为代表的共享经济提供了思路。共享汽车、共享雨伞、共享充电宝……前所未有地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你批评的那些问题都存在又怎么样,共享经济是未来社会发展的方向。
第四,你有没有想过“共产”和“共享”之间的关系?“共产”旨在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实现人类自我解放,“共享”旨在不改变所有制形式的基础之上最大限度利用社会资源,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二者虽不可同日而语,但具有某种相似性,统一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共享经济的发展,似比共产主义理念更具有现实针对性。从“共享”走向“共产”,是否为一条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是否为现实经济制度与未来理想的社会制度的一种必要过渡?
……
我承认我的脑子笨。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让我再想一会儿。
2017年12月17日,写于北京南锣鼓巷8号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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