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谁是最可爱的人》新版座谈会,使我们更加怀念魏老。
我曾经三次见过魏老。
第一次是2005年清秋时节的一个旁晚,我从朝鲜回来,专程去位于西山脚下的北京军区大院拜访魏老。
魏老和我坐在院子里聊天,我向魏老谈了在朝鲜的观感以及对朝核问题的担忧。其时秋风飒飒,落木萧萧,魏老叹息说,如果中国继续像现在这样和韩国打得火热,对朝鲜不管不顾,朝鲜核问题早晚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十几年过去,魏老的担心完全应验了。谁说国际问题不能预测呢?
第二次是陪魏老去北京郊区看望寒春老人。
第三次见到魏老,则是2008年夏天。我到病房去看望魏老时,他处于弥留状态,已经不能讲话,几天之后就去世了。
我在魏老去世的当天就写出了悼念文章《阵亡者魏巍》,这很可能是最早的一篇悼念魏老的文章。
为什么用这个标题?因为我认为魏老也是一位战士,而且是那种牺牲在阵地上的战士,不是老死在养老院的战士。今天我仍然坚持这样的观点。
魏老的前半生是辉煌的、伟大的,他的传世名篇《谁是最可爱的人》将永远成为中华民族最宝贵的精神财富之一。
但我同时认为,魏老的后半生更伟大,更辉煌。
他在九十年代写的《认识真理也需要时间》,在世纪初写的《站在新世纪门槛上》等,其意义绝不亚于《谁是最可爱的人》。
如果说当年魏老写《谁是最可爱的人》,歌颂了在松骨峰阵地上浴血奋战的志愿军战士的话,那么垂暮之年的魏老自己也站在了松骨峰阵地上。
真是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魏老的前半生,是一位有着英雄情怀的军旅作家,晚年则自己也成了英雄,并且从作家转型为思想家、革命家。
我深信,未来对魏老的评价,将远远比今天要高!
借这个机会,我愿意以一个普通读者的身份感谢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因为再次出版《谁是最可爱的人》这部著作本身,就需要勇气,就要冒风险,就要经过斗争,这本身是对历史虚无主义的一次反击。
这些年来,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是抗美援朝成了一场被刻意遗忘的战争。我们在银幕、电视荧屏上,极少看到反映抗美援朝的作品。魏老的全景式反映抗美援朝的长篇小说《东方》,我认为是迄今为止最好的一部反映抗美援朝和国内合作化运动的作品,但也被刻意遗忘了。
《东方》不仅从来没有被改编成电影、电视剧,而且也被主流文学界所排斥。尽管《东方》是首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但我看到一些文学界编篡的所谓“茅盾文学奖大系”以及一些“学术性”文章,都刻意不提这部作品,似乎《东方》根本就不存在。
《东方》被屏蔽在银幕、荧屏之外,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什么呢?比如最近播出的《灵与肉》,这里面曾经出生入死的革命军人成了最大反派,烈士的女儿成了花痴,一心想嫁给英俊的右派,这都是什么玩意?【点击阅读】
文艺界回避抗美援朝,但对国民党的“中国远征军”却吹得天花乱坠。但远征军怎么能够和志愿军相比?
中国远征军总的来说是国民党“消极抗日,积极反共”政策所导致的一系列军事失败的产物,更像是一次军事上的挣扎,至于指挥层面的败笔更是比比皆是,导致了完全不应有的惨重伤亡。远征军行动在军事上、政治上的意义都是极为有限的,不具有任何战略意义。
抗战结束后,远征军追随蒋介石参加反人民内战,主力在辽沈战役中被人民解放军全歼——这就是历史给远征军的最后结论,再吹牛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志愿军的辉煌战绩是远征军所望尘莫及的。抗美援朝的伟大的胜利使中国彻底结束了近代史,其意义也超过了抗日战争!现在吹嘘远征军,淡化、甚至丑化志愿军,我认为是一种耻辱。
战斗才是对魏老最好的纪念!所有热爱志愿军、热爱魏老的人,都应该投入到反击历史虚无主义的斗争中来。
历史虚无主义阵营看似庞然大物,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其实没什么了不起,我在和旧炎黄春秋的官司中碰了他们一下,不过如此。旧炎黄春秋已经灰飞烟灭了,《英雄烈士保护法》也已经赫然而立了,他们不服气又能怎样?我深深体会到了毛主席的至理名言: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最后我想说的是:中美矛盾是结构性的,中美关系已进入多事之秋,想回避斗争是不可能的,和美国霸权主义的斗争是我们这代人注定的命运。中美之间的斗争是全方位的,包括政治、军事、经济、科技、以及文化等。我们要继承魏老的革命精神,继承伟大抗美援朝精神,才能战而胜之!从文化的角度看,战胜美国的霸权主义,我们要靠《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而不能靠《Edelweiss》!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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