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几位朋友在微信群艾特我,转给我《观察者网》发的北大历史系女博士质疑我的文章——《聊一聊“伪史论”的惯常逻辑》,让我回应。我扫了几眼说:“读书读傻了,不值一驳”。
拙书稿《历史的阴谋》,两年还没有写完,眼下正在写“中华医学西传”一章,考证西医祖宗阿维森纳(Avicenna,980-1037),阿拉伯本名伊本·西那(ibn Sina)(图1)
,实际上是以“中国”为姓,意为“中国的儿子”!(潘吉星先生最早点出)这里简要剧透。
图1伊本·西那(ibnSina),本姓“中国”(秦)
西那就是秦。秦就是中国。秦帝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真正大一统的帝国,第一个疆域辽阔的大块头,给中国周边的小国小部落,造成了深远的历史回响。不管中国换了多少朝代名号,中亚西亚南亚诸国人民(个别例外)一律称中国为“秦”。除了俄罗斯和乌兹别克斯坦称中国是“契丹”,我去过的伊朗、土耳其,还有阿富汗、巴基斯坦(乌尔都语)、印度(印地语)、泰国(发“jin”)、老挝、柬埔寨等国,一律称中国为“秦”。今天阿拉伯语称中国发Siyn(辛)的音,也是“秦”。
拉丁拼音就成为:Chin、Cin或Sin。加后缀声哦(e)啊(a),秦就成了“秦呢、秦哪”:Chine-China、Cine-Cina或Sine-Sina。这些听上去是“奇呢-奇那”或“西呢-西那”,法语的Chine(希呢)和英语的China,实际上都是指秦呢秦哪。
全世界的人都叫我们中国人是“秦人”,只有我们自己自称“汉人”。因为我们似乎有些忘记了第一帝国“秦”(暴政恶名),只记住了第二帝国“汉”,自称汉族。
玄奘最早把秦写成“至那”,佛经梵文(Cina)为“支那”,拉丁拼音为“西那”(Sina)。所以,伊本·西那并不是某W百科所谓“西那的儿子”(英文版:son ofSina,法文版:fils de Sina),而是“中国(秦)的儿子”!
伊本·西那是昭武九姓(今乌兹别克斯坦地区)安国的后人,极大可能具有中国人的血脉。当地九个中国人建立的小国国王不忘祖籍甘肃昭武,都以“昭武”为姓,也许可以解释伊本·西那要姓“中国”(秦)。
另外,伊本·西那青少年时期生活在喀喇汗国。汗国早期首都在李白出生地碎叶城附近(今吉尔吉斯斯坦)。国王可汗认同中国,自称“桃花石汗”或“秦之王”,自认是中国人的君王,并向北宋朝纳贡,恭称北宋为“东方日出处大世界田地主汉家阿舅大官家”。因此喀喇汗国是中国的附属国,或中国西部的“地方割据政权”。从法理上讲,他甚至都可以算是一个中国人。
伊本·西那的《医典》,百万字,深受中医影响,西传欧洲,直到17世纪一直是西方医学院校的经典。所谓古希腊名医希波克拉底和古罗马名医盖伦,都是虚构故事(另论)。
在今天,伊本·西那不仅被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伊朗三国引为国家的骄傲,在土耳其、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甚至菲律宾,也都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大学或医学院。巴黎大学也有“阿维森纳医学系”,大厅悬挂他的画像。月球上有一个火山口是以他的名字命名。这位“东西方都认为是思想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波斯阿拉伯最伟大的医者和学者,中亚南亚西亚乃至欧洲都尊崇的“中国的儿子”,在中国却鲜为人知,实在令人太息……
写书才是要紧的事,没空搭理。
但近日发现,郭女博士的文章被澎湃、腾讯、网易等媒体平台广泛转载,对我渐成讨伐之势。无奈之下,只好被迫回应几句。
2017年,拥数百万粉丝的网红晚晚骂上门来:“浙江大学教授黄河清真的适合当教授吗?”我曾回应一篇“河清答晚晚”(有网友赞为“字字珠玑”)。这次回应郭女博士,也采用同样体例,逐条回答。
说明一下,我指称不认可的对手,惯常都是用其姓的拉丁字母代称。比如拙文“人造石,人造石,人造石,埃及遗址只是横店影视城而已——兼答《观察者网》L先生”。拙著《艺术的阴谋》里,也是以字母代称那些中国“当代艺术”的红人。这次本来是称G女博士,现称郭女博士,是给了比L先生高一个级别的待遇。
回应之前,想做一点术语澄清。郭女博士把我称为“伪史论”或“伪史派”,我以为这样的称谓有些含混,容易发生歧义。因为我们有时也把信奉西方历史的人,称为“西方伪史派”。所以“伪史派”的帽子,郭女博士好像也可以戴。实际上,我们同道从2019年起就已经有了自己公开的名称——“西史辨伪派”。网名“长门文轩”写过一篇“西史辨伪派是如何诞生的?”对西史辨伪派,做了非常详尽的考证,读者可以参看。
我想建议,用“西史辨伪派”来相对西方正史派,或简称“辨伪派”和“西史派”,来作为两派名称,是否更为明了?
郭女博士的问题,首先是过于自信,用年轻人的网络用语叫做“蜜汁自信”(迷之自信)。当初晚晚以为我是一位僵化愚笨的老头子,可以随便虐,结果踩到地雷上,后果很郁闷。郭女博士也一样,以为老夫观点荒诞不经,指责起来口气好大。第二是外语水平欠佳。她犯了荒唐大错正是外语理解出错所导致。另外还有缺乏逻辑,哗众取宠,迷信西方历史到天真烂漫……不一而足。
言归正传,作答如下。
郭女博士:(奥斯曼旅行家艾维亚)“亲眼看到了还没有经历最严重损坏的雅典卫城以及帕特农神庙……用来建这座要塞(卫城)的都是些抛光后闪亮白色大理石,每一块都有一头大象或是浴室穹顶那么大。”“60根高耸但比例完美的白色大理石柱子环绕清真寺……根据他所记录的关于其地形、方位,具体建筑的位置、大小,甚至内部构件特点,我们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今天的雅典卫城和帕特农神庙。”
河清答:艾维亚说有60根柱子。而今天的雅典巴特农神庙一圈柱子是46根:南北侧17根,东西8根。明显不一样啊!但郭女博士竟然说“基本可以断定就是今天的雅典……帕特农神庙”!郭女博士不至于小学数数没有学好,应该是没去数一下神庙的柱子,说明做学问还不够认真。至于雅典卫城围墙,都是用“一头大象”那么大的大理石块建造,也与今天完全不符。
事实上,我的直播讲座明确说,同时期游历雅典的法国人巴班和斯蓬,他们在书中描写巴特农神庙—清真寺,并配了插图,完全是臆想出来的,属于“东游记”的虚构。结论:当时雅典卫城山上,根本不存在巴班、斯蓬和卡雷所画的清真寺(图2-3),也不存在今天这个巴特农神庙。
图2 巴班的巴特农神庙—清真寺,1674年(正门4根柱子)
图3-1斯蓬的巴特农神庙—清真寺,1678
图3-2 法国画家卡雷的巴特农神庙—清真寺,1674
(正门6根柱子)
郭女博士理直气壮端出艾维亚的游记,其实与我所举的巴班和斯蓬的游记是一回事,都是“东游记”胡编故事。所以艾维亚对巴特农神庙的胡乱描写,不仅不能否定我,反而是给我增加了一个论据:艾维亚的描写与今天的巴特农神庙完全对不上,正好说明当时根本不存在今天这个巴特农神庙。
照道理,驳斥别人应该举与别人论据相反的例证。但郭女博士好像极卖力帮我忙,给我送炮弹轰她自己。无独有偶,2017年,也是一位女博士洋洋几万言提供大量证据,帮助我证明中央情报局确实“阴谋”制造了美国抽象表现主义。我回应了一篇“河清再答王瑞芸女士”。原先草稿的副标题是“可爱的傻大婶”,杂志主编认为不妥,后改为“打歪的空炮”。
艾维亚的故事也可以提醒学界朋友,对于阿拉伯文献,尤其是经过西方人手编译的阿拉伯文献,一定要持必要的保留和怀疑态度。对于西方历史学制造出来、中国史籍毫无记载的中西亚国家,所谓“帕提亚帝国”“萨曼王朝”等,也要质疑。今日中国史学界已被西方伪史制造的中西亚地名、族群和王朝名称深度污染。
郭女博士:“戴维多维茨是法国的一位材料化学家……其‘人造石’假说是这样的:从采石场采集天然石灰石,粉碎后浸泡……黄教授在这里搞错了两点,第一,人造石是以天然石灰石为原料的,所以依然需要从采石场采集,只不过戴维多维茨认为这个采石场离金字塔建筑工地不到一公里,原料易得,这同黄教授提到的类似沙土的原料根本是两回事”
河清答:郭女博士英语水平跟不上趟,让她犯了一个灾难性的致命理解错误:戴维多维茨资料中所谓“石灰石混凝土”(limestone concrete),她竟然把其中的“石灰石”( limestone),理解成天然石灰石。
而实际上,这里指的是一种“软性石灰岩”(soft limestone),就是石灰岩砂土,在吉萨金字塔南边不远的旱谷里可以轻易获取。我讲座课件里写的是“软质石灰岩颗粒”。戴维多维茨正是使用这些含有高岭土的石灰岩砂土,在水坑中浸泡,用石灰作粘合剂,现场表演制做人造“假石头”。
但迷之自信的郭女博士,硬是认为外语科班出身的我犯了外语错误,以为挖到了一个大瓜,对我大加批评。
郭女博士一旦误把 limestone当成天然石灰石以后,就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既然是天然石灰石,那么就需要有“采石场采集”呀,然后还需要“粉碎”呀。她称“采石场离金字塔建筑工地不到一公里”。苍天在上,一个北京大学的历史学博士,竟然连吉萨大金字塔附近根本就没有天然石矿采石场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不由得我要为她可怜的英语水平潸然落泪。
郭女博士:“戴维多维茨认为埃及的天然石灰石富含高岭土……”
河清答:这是说石头里面含有土?真是令人脑洞大开。这个“认为”栽不到戴维多维茨头上,还是出于郭女博士“天然石灰石”的误解。如果她稍微有一点逻辑思维,石头不可能含有土,只有泥土才能含有高岭土,她就会发现错误。
郭女博士:“(巴索姆)的实验也表明了并没有发现石块样本中有碱和氧化铝的富集,而这两种恰恰又是戴维多维茨的‘地质聚合物’合成配方中的关键成分。”
河清答:这话简直是太学术了,但让人抓不到逻辑,莫名其妙。我都懒得去追究这个“碱和氧化铝的富集”说辞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明确知道,巴索姆与戴维多维茨完全一致:认定埃及大金字塔是混凝土。他用电子显微镜发现,金字塔石块样本中含有二氧化硅。而二氧化硅只有水泥才含有,天然石灰石没有。巴索姆还明确认为:法老的文明是建立在黏土(clay)之上,金字塔主要是用泥土建造。
郭女博士:“(巴索姆)对‘为什么埃及人只对金字塔的底部进行浇筑’做出了解释,因为这样做‘非常昂贵’。在一个原始社会,要生产数百万吨的人造石绝非易事,而且同时还要粉碎数百万吨石灰石谈何容易。”
河清答:天哪!郭女博士竟然认为浇铸混泥土石块,要比开采天然石更昂贵,“非常昂贵”,“绝非易事”,所以古埃及人只是在金字塔“底部很小的一部分”浇铸了混凝土块,金字塔上部则是用天然石材……
为什么她会认为生产人造石要比开采天然石更“昂贵”?噢卖糕的,原来“生产数百万吨的人造石”,是需要“粉碎数百万吨(天然)石灰石”呀!她怎么不去进一步想想,“原始社会”的古埃及人是靠什么工具,什么样的碎石机器,来粉碎天然石材?
她哪怕用脚指头想一想,开采天然石灰石,将其粉碎,再来做混凝土石块,这是多么可怕的反常识!
此时此刻,我禁不住对郭女博士错谬所达到的荒诞程度,再次泪流满面。
郭女博士:(引用了一位印度裔美国岩石学家否定戴维多维茨)“戴维多维茨的‘人造石理论’从本质上讲就是一个科学假说……黄教授试图利用这个假说给自己的‘伪史论’增加一层‘科学’包装,就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河清答:郭女博士是凭什么底气宣告戴维多维茨的人造石理论是一个“科学假说”?这位印度裔美国学者的一家之言就能否定戴维多维茨?戴维多维茨和巴索姆两位都是国际最著名的顶级材料学家(大咖业绩不再重复)。他们各自用严谨的科学实证,彻底证明埃及大金塔是混凝土人造石。
埃及大金字塔是混凝土人造石,其实在专业界已经真相大白。最终必定是郭女博士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郭女博士:“黄教授对斯蓬的‘浇铸石’定义,只引了前半句话,那后半句是什么呢?——‘事实上,可以肯定的是,这种质地极为坚硬的水泥已经被古代人广泛应用,我们已经通过古代遗迹认识到,火烧刀砍都无法穿透它。’(En effet,il est certain que le ciment ,dont les Anciens se servaient, était d’une extrêmedureté;ce qu’on reconnaît parles démolitions
antiques, qui font presque impénétrables au fer & au feu. )原来,斯蓬自始至终说的都是古代‘混凝土’啊!”
河清答:首先申明,她指控我引用斯蓬“只引了前半句话”没引后半句,完全不存在。倒是她自己,不引用我的“前半句”,只给出她“后半句”,让读者无法进行比较做出判断。这才是非常不厚道的做法。
我的“前半句”:“(浇铸石)成分是一些小圆石混入一种很强的水泥,浇入模子,然后就成为一块很硬的块体,全然就像一块石头一样。”
郭女博士的“后半句”,准确翻译应为:“诚然,古人使用的水泥非常坚硬。人们可以从古代建筑残迹中看到这一点,几乎刀火不侵。”
看清了吧,这两段话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吗?完全不是。我的引用,定义完整。浇铸石用什么材料,像天然石一样坚硬,非常清楚。而她的后一段,讲的是古人的水泥也很坚硬。全然是两个话题。
北大博士语文总过关的吧?把这样两个不同的陈述说成是一个定义,并夸张误导读者说我只引用前半句,遗漏后半句,这已不止是哗众取宠,而是一种学术不诚实。
气人的是,斯蓬解释浇铸石,是他在日内瓦看到过的那座用浇铸石做的十字架,被雷击毁后的碎片,完全是17世纪的浇铸石。但郭女博士却煞有介事地喟叹:“斯蓬自始至终说的都是古代‘混凝土’啊!”
真想问她一句:你读过前边的文字没有?读过,又读懂了没有?
另外,郭女博士的法文翻译也有误。原文并没有古代水泥“已经广泛应用”这个意思。这个“广泛应用”是她凭空增加的内容,犯了翻译之大忌。
前不久我去北京参加我老师、著名翻译家许渊冲先生百岁寿宴(图4)。许先生自夸起来非常“狂”。宴席上还朗诵他用法文翻译《诗经》的几句得意之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我也用先生译诗要押韵的理论,中译法,押韵翻译了一本中国诗歌集《古井水》,在法国出版,巴黎蓬皮杜国家图书馆有收藏。
退休在即,我也要学学先生的狂傲自夸一句:在中国,用押韵的方式将中文诗翻译成法文并出版,除了许先生,未闻有第二人!学先生,也在这里放一首我押韵翻译的诗——张雨《题听雨楼》:
雨中市井迷烟雾Dans la pluie, la rue aux brumes s’éblouit.楼底雨声无着处Sous le pavillon, le bruit de pluie s’enfuit...不知雨到耳根来On ne sait pas si la pluie vient à l’ouïe,还是耳根随雨去Ou c'est l’ouïe qui s’en va avec la pluie...
译诗忠实原文,押韵工整。诗行末尾是两个阳韵和两个阴韵(e结尾),而且尾韵都是富韵(rime riche)。诗行中间还反复出现内韵,增加音乐感……懂法文的朋友,膜拜吧?
事实上,本人的法文水平,北大法文系主任董君和南大法文系原主任许君,见到我也要拱拱手。郭女博士敢在我面前秀法文,也够无畏的。
图3-1我与老师许渊冲先生,百岁寿宴上
郭女博士:引用一位芝加哥大学亚述学助理教授的话:“泥板是你可以想象的最坚硬的书写材料,如果城市被焚毁,它们就会因被火烘烤而被保存下来;如果建筑物坍塌,它们也能幸存;它们可以在潮湿的泥土中留存,也可以在沙漠气候里完好无损。”又陈述:“有些泥板的表层和内核是分别构成的,表层的黏土像面皮一样包住了内核,这种处理手法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泥板的韧度。良好的韧度使得大量的泥板能历经千年风霜保存下来。”“那些记录正式公文的泥板,大多会配备一个同为泥质的‘信封’将其包裹起来,防止泥板上刻录的文字受到破坏。”
河清答:用水捏、自然晾干的泥板块块,竟可以在地底下“潮湿的泥土中”埋数千年而不化。对于这样违反常识的胡说,郭女博士都是无条件地相信。只要是西方学者说的,那就是真理,理直气壮引以为据。她也相信泥板外边可以再套一个“泥质的信封”。德国人在19世纪编的《希腊铭文大全》中收录了建造巴特农神庙的账目明细,买石材木材,花了多少钱,她也完全相信。人家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我忍不住为她这种迷信西方历史的天真烂漫,第三次掩面而泣,以至痛哭失声……
郭女博士:(文章末尾)“黄教授所谓的‘文化自信’似乎就是争个‘第一’或‘最早’……”
河清答:郭女博士歪曲我倡导“文化自信”是争第一:“长城是古代文明遗迹,不可以,一定得是最早的遗迹!所以金字塔肯定是新修的。”将如此幼稚的推理,加到了我头上,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郭女博士找我说道“文化自信”,算是找对了人。再自夸一回:本人是近30年中国学界最早提出“文化自信”的概念。
1990年底完稿的拙著《现代与后现代——西方艺术文化小史》(1994年出版)“题外话”中有:“中国人的文化自卑感,是当今中国的头号大患”,由此反复提出“文化自信”和“文化自尊”,呼吁为中国文化正名。30年来,本人一直倡扬“文化自信”……
郭女博士文章还有一些问题,不再例举。不管怎么说,郭女博士尽管有些狂妄,但对学术的执着还是精神可嘉。她比网络上一帮宵小之徒的谩骂,还是要正规得多,摆开阵势来战,值得肯定。
在此敬告学界朋友,不要轻易把我们西史辨伪派都当成是思维错乱、头脑有问题的人,或者是一些不值一驳的“民科”。我们都是正常人,只是比迷信西方的对手们,多了一份文化自信,敢于怀疑西方伪史而已。
还想敬告《观察者网》,希望今后能派一二高手来过招。在本人做了“以图证史:从希腊出发追索西方虚构历史”直播讲座(B站和腾讯视频都有)之后,《观察者网》连续发了三篇攻击本人的文章。第一篇是某乎平台的L先生,被我反驳后不再做声。第二篇是网名“伊斯托利亚”写的,还没等我回应,就被网民们骂得仓皇宣布在观察者网封笔,不再写作。第三篇就是郭女博士这篇。可叹的是,三位都不是高手,让我感到胜之不武。
郭女博士顶着“北大”的马甲(有人欢呼“终于有专业人士”出来怼我),但其水平令人对“北大”的金字招牌发生了怀疑。
《观察者网》第二篇文章标题为“证明西方‘伪史’就是文化自信吗?”,这次郭女博士,也在文章最后结论部分质疑我“评判西方伪史是为了让中国人产生文化自信”。看来我呼吁“文化自信”,让该网站某些人很不舒服。“文化自信”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们。
我跟《观察者网》的掌门人李世默先生曾在北京一起开过会,也有过邮件往还。我颇为赞同他的观点。但《观察者网》内部好像有不同于他路线的主事者,对西史辨伪派连出阴招,耐人寻味。哪天我倒要质询一下李世默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也没关系。《观察者网》有关主事如还不服,尽管去找枪手,放马过来,本人恭候。只是事先提醒,不要小觑本人。小心踩上地雷。炸爆了,卖相将会很难看。
最后发一条启事:我想把上次直播讲座的内容先作为一本小书出版。哪位有见识有魄力的出版社长或总编愿意出版,请联系我:微博“河清00”,或联系浙江大学艺术与考古学院转我(电话:0571-88273633)。
辛丑孟夏于杭州西子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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