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被执行死刑前落泪的视频我看了,就矫情的想讲讲“孙小果死后怎样?”
孙小果曾是云南昆明某部的一个上等兵,如今他被执行死刑了。事实上他二十多年前已经被执行过一次死刑,这不是剧本,因为里面大抵是含有司法腐败问题的。世间也称作“黑暗”,其中“小果”最为典型。
孙小果的爹妈都是当官的,人们管这叫官二代。但小果不是普通的官二代,引申开来就是他不一般,毕竟一般的都出国了。小果的不一般,体现于他把特权运用的毫不扭捏。马路边看到漂亮的女大学生,拉过来强奸;宾馆里又看到一个,拉过来再奸;如果对方反抗,就让小弟按着用烟头烫,在她脸上淋尿。这想来大家都知道,不必细说了。
孙小果要怎样才能不死呢?他自己是有解答的,就是“发明井盖”,向国家申请“联动锁紧式防盗窖井盖”专利。只是后来,中国政法大学教授阮齐林说,发明井盖后,他就自由了,但是这种井盖并不算重大立功,顶多减刑一年的样子。可事情全都改变了,孙小果不死了。这样看来,孙小果倘若死了,倒是人类的损失,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个很不错的井盖。
但孙小果毕竟是死了的。死了以后怎样?他并无解答;而且他已经死了,井盖也已经有了。即使不死,他也不负解答的责任。因为孙小果是做研究的发明家,不是渊博的宿儒,更不是为社会提出问题且代为解答的启蒙家。就如黄莺一样,因为他自己要歌唱,所以他歌唱,不是要唱给人们听得有趣,有益。
因此,小果死后怎样?是“后来人”该思考的事——比如网友们发表的态度,一部分人说,他没把权利关进笼子里,所有最终遭到了权利的反噬;还有一部分人说,孙小果是要死的,因为他终究是做了太多错事。可惜,这些人在小果死了之后才说话,否则我会以为他们结识过耶稣。最后那部分人说,正因为孙小果死了,我才信正义不会缺席。
我羡慕这些人的快乐,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你看,唐朝的诗人李贺,不是困顿了一世的么?而他临死的时候,却对他的母亲说,“阿妈,上帝造成了白玉楼,叫我做文章落成去了。”这岂非明明是一个诳,一个梦?然而一个小的和一个老的,一个死的和一个活的,死的高兴地死去,活的放心地活着。
梦是好的;否则,醒来是残忍的。
残忍这两个字令幸福的人们失去乐哉,他们不接受。因此看到小果落泪被枪毙,就开始欢呼。却没人问问小果死后怎样?
小果并非天生神勇,他的凶猛遗传自其继父的副科级身份。事实上,这种身份的人在中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因此小果死后怎样?并不会怎样,孙小果可恨,但更可恨的是他后面那些有权有势的保护伞,是令他逃脱第一次死刑的那批人。即便那是集体,可集体就是个虚无缥缈的玩意儿,难道集体作恶,就能分担惩罚吗?
然而那批人有身份的人里面,最低的才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紫金陈说,上级让你犯五分恶,你明明可以出三分力,但偏偏加到了十分。这样的人,比发号施令的人更该死。
鲁迅沉默,他在《娜拉走后怎样》里写道: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动,能改装。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我想这鞭子总要来,好坏是别一问题,然而总要打到的。但是从那里来,怎么地来,我也是不能确切地知道。
小果死后,被风卷起的硝烟,是权利残留下的DNA。一张网上的每一个扣,都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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