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21年底的两起重大舆情,我们可以看出,作为半殖民地意识残余的“殖人思维”或“殖人文化”在当代仍有其社会土壤,甚至早已强劲“复兴”,这恐怕是令复兴派自己也感到尴尬的。由僵化而极右化的资产阶级自由主义仍有其群众基础,仍是与民族主义、共产主义并驾齐驱的当代中国三大社会思潮之一。
没有最右,只有更右。
宋庚一事件涉及的是法西斯屠杀,“眯眯眼”争议涉及的是种族歧视。一个法西斯屠杀、一个种族歧视,本来没有太多可争论的空间。偏偏我们这些年颇失了一些势的右翼朋友们已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什么都能拿来“自由讨论”。其目的,还是“宣教”,即兜售他们固有的那一套——“理论基础”是所谓“殖民三百年”,历史认知基础则是反共主义的去革命化近代史观。
天下三分。
思想舆论上,归结起来仍是三大主义。其中,自由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阶级属性非常鲜明,前者服务于资产阶级而且主要是私人资产阶级,后者服务于无产阶级。
民族主义则稍显复杂。它大概包括两个部分:一是非自由派的、保守主义资产阶级宣扬的民族主义;二是一个广大的非左非右中间派群众,包括相当一部分无产阶级、一部分中小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这种民族主义既有受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成分,某种意义上也是上个世纪以来反帝爱国观念的延伸(因思想观念有其相对独立性)。
自由主义和“殖人”思维的现实阶级基础,就是几十年来形成的颇为强大的私人资产阶级,和一个相当广泛的小资产阶级、准小资产阶级。现在的舆论,很大一部分掌握在自由主义倾向的私人资产阶级手里。
对民族主义群众要做分析,不能一棍子打死,其中绝大部分是共产主义者、自由主义者这左右双方可以而且应当争取、改造的对象。如果不懂得这一点,就是自我隔绝,就是搞不懂思想宣传的主要对象是谁,就是不懂得或不甚懂得当今阶级关系和人们的政治思想面貌的实际。
本来,在经历过20世纪毛主席领导的伟大的反帝革命后(这种革命本质上也就是阶级革命,即被压迫民族中的工农阶级反对压迫民族中的大资产阶级),今天的中国不应该再有如此存在感的“殖人”思维。这是一种强烈的反动倾向,在当今政治思想光谱中只能居于最右端(中间是民族主义,左端是马列毛共产主义)。
为什么事情会到这种地步?这种社会意识只能反映社会存在,即毛主席身后的确经历了一个强大的反动回潮,以至于极右翼反共势力都得到了颇为可观的增长。
按照毛主席发展了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上世纪先锋队组织内的一部分“老布尔什维克”只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只是无产阶级共产主义革命派的同路人。他们对帝国主义大资产阶级、封建地主阶级、官僚资产阶级有仇恨,他们能够理解和接受党的民主革命纲领,他们积极参与了毛主席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但他们不晓得什么叫科学社会主义,不甚理解、很难接受甚至抵触社会主义的革命纲领,特别是被毛主席所发展了的全面的社会主义革命纲领。故此,他们过得了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一关,过不了反资本包括反民族资本(当时对民族资本具体做法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进行所有制的和平改造,另外还有政治、思想的漫长改造)的社会主义革命这一关。
昔日的革命者走到了自己的反面,“老革命遇到新问题”,“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了”——很奇怪吗?不奇怪,这就是合乎历史辩证法的变动,历史就是这么前进的。中国近代史,地主阶级洋务派从开始的有那么一些进步性到甲午战后的破产、落寞;资产阶级改良派堕落为保皇派;资产阶级革命派(同盟会、国民党)从革命到不革命——除了孙中山等几个左派,国民党统治权跑到了右派蒋介石之流那里去了,他们建立了长达22年的反革命统治;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激进派知识分子也分裂了,胡适等人跑到右边,李大钊、陈独秀、鲁迅等跑到左边;中国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历史情况也是如此,在1921年成立以后,陈独秀变成中国的孟什维克,还有一大批机会主义者先生们,他们的主张在各个不同时期成为毛主席革命马克思主义路线的对照。一部中国近、现代史,正是这样“大浪淘沙”,不知道淘掉多少人,多少昔日的革命者。你可以同情、怜惜被淘汰者,但不应该否定也否定不了历史的这样的运动规律。
为什么要害怕分裂?历史就是从无数这样的分裂中走过来的,没有人们的分裂就没有历史。
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过关”问题。
如果说“老布尔什维克”是过不了社会主义革命这一关,由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资产阶级民主派同路人演变为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组织内的右倾机会主义者,甚至进一步蜕化变质为新生资产阶级分子的话;那么,“殖人”无疑是更“彻底”,表现出的是一种对20世纪毛主席领导的工农革命的强烈的反叛倾向,即要作反动派的翻案文章,给上世纪在我国被推翻的帝国主义大资产阶级、封建地主阶级、官僚资产阶级招魂,替几十年来现实中新形成的资产阶级鼓呼。
对资产阶级,他们吹老的、捧新的,这是一体两面,其实是一回事。
“老布尔什维克”尚且不敢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因为否定了也就是否定自己掌握权力的合法性;“殖人”则更“进”一步——实际上是更退一步、两步、三步,否定新民主主义革命,甚至否定辛亥革命(旧民主主义革命),欣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要跟帝、封、官亲亲爱爱,你侬我侬,要中国人民追求做稳了奴隶的生活。在他们的叙事中,帝国主义大资产阶级是文质彬彬的、无条件代表先进和文明的高贵先生,封建地主阶级是乡贤和社会砥柱,官僚资产阶级则成了糊里糊涂、“一不小心”被推翻的“不太坏”“不够狠”的领导者……如此一来,工农阶级及其先锋队、其领袖,还能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只能被他们污蔑为代表社会落后性的流氓造反团伙。
方方、莫言之流的“政治小说”“翻案文学”,从何而来?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
有人说得好:“老布尔什维克”是要人们吃二茬苦、受二茬罪,“殖人”则是要人们吃三茬苦、受三茬罪甚至更多。冤有头债有主,“殖人”和公知,某种意义上,就是“老布尔什维克”养蛊的结果!
还是别人说得好:“殖人”或极右化的自由派乃是“冢中枯骨”,本来不应该在当今光谱上出现。但是既然出现了,也就有其“合理性”或依据——这就回到了阶级基础,及这个阶级基础形成的历史过程本身。
历史的教训,很值得注意。
如果说“极左”很大程度上只是右派用以虚空打靶的一个伪概念(我们看到,不少中间派粉红也被“误伤”为“极左”),那么,极右则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并不十分微弱的存在,尽管似乎较少有人以“极右”概念对之加以严肃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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