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卡斯特罗（三）

“在如何巩固自身的方式上，您对您的好友查韦斯有什么忠告吗？”
“多去工厂走走，看望工人们，听取他们的意见，也应该和大学生谈谈，了解他们担心什么。应该多接近各阶层的青年学生们。他们是国家的未来，查韦斯有这个魅力，他会让他们爱上他。”
但是卡斯特罗断然否认了委内瑞拉可能采取和古巴一样的共产主义模式：“这是两种不同的革命，唯一的相似之处在于，大家都在为教育、体育和向最贫困人群提供食物而斗争。”
夜宵接近尾声
夜宵接近尾声了。甜点端上来了，是卡斯特罗喜欢吃的牛奶蛋糊。我们喝了一瓶半的红酒。罗克边听我们说话边点头，他快睡着了，但领袖说什么他都记得。在半睡半醒之间他还不忘应和着：“对，主席……是的，主席。”
卡斯特罗的助手卡洛斯是一个34岁的已婚青年，但我更想说他是和卡斯特罗结了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父子一样。尽管已经是早上6：45了，但卡斯特罗还很精神，好像现在才下午2点。罗克提醒他中午12点还要见意大利大使，他下令将会见推迟到14点，“我想先睡两个小时”。
我去了趟洗手间，马上又回来了。卡斯特罗已经去过了洗手间。我想我们的谈话该结束了。我要求他在我们的合影上签名。我问他能不能靠他近一些，他在自己身边放了一把椅子。餐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拿出笔，在照片上签了名。他的左手腕上戴着卡西欧手表。我拥抱了他。
女性心中偶像
这对我来说是一次特殊的经历，而对这个大胡子男人而言却是意外的会面。我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卡斯特罗却在多年革命历程中成为人民和许多女性的偶像。他是女人心目中的爱人，他用他的言辞、永不停歇的斗争理想、高大的身躯和深邃的眼神征服了她们。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岁月也从他的身上流过，但一颗永恒的年轻的心却陪伴着他。他告诉我，他很喜欢我用的香奈儿香水。
他开玩笑说：“漂亮的女人总是用最好的法国香水。”
他很清楚他面对的是一个24岁的年轻女记者，我就像在和一位广场上遇到的、坐在长椅上追忆往昔的智者交谈。我跟他说，他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割过包皮。他又脸红了，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笑着回答了我，但要求我不要在任何文章中提及，希望这成为“朋友间的秘密”。菲德尔保守着可能改变他人生方向的秘密。我直视卡斯特罗的眼睛，我们开始谈他的生活，他的童年。“您的父母是谁？”我问他。
谈及自己身世
“我母亲叫莉娜，古巴农民，文盲。我父亲是西班牙加利西亚人，是一个穷农民的孩子，他在1895年独立战争期间被军队派到古巴，那时候他穷得叮当响。后来他回到西班牙，但他很喜欢古巴……”
“您在哪里上的学？”
“我小学的头几年是在拉萨列兄弟学校上的，5年级转到了教会学校。”
“您幼时在农村的生活是怎样的？”
“要知道，在农村才能真正学会如何生活，一望无际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