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航天局经历“中年危机”(中)
二、在合理的预算范围内完成国际空间站建造
美国航天局的观察家们开玩笑说,空间站成了一个黑洞,把美国航天局其他项目的资金都吸进去了。建造国际空间站的计划在20世纪80年代成形,经过无数次的重新设计和拖延,国际空间站的第一个太空舱终于在1998年发射升空。总重达150吨的国际空间站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太空飞行器,三名宇航员已在空间站上逗留了一年多时间。它是一项重大技术成就,比俄罗斯的“和平”号空间站先进得多,但目前只完成了一半。
与此同时,国际空间站有可能吸进越来越多的资金。太空前沿基金会主席里克·图姆林森在谈到国际空间站时说:“美国航天局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你家里有一个备受宠爱的儿子,他有很大的潜能,却是个瘾君子,你无法让他摆脱这种恶习。你不能通过给他更多海洛因来帮助他戒除毒瘾。”
由于财政支出困难,美国航天局已推迟了为国际空间站增加一个居住舱和宇航员紧急逃逸舱的计划。没有这两个舱,空间站只能容纳三名宇航员,这将严重限制能在空间站上完成的科学试验的工作量。
美国航天局必须放慢实施国际空间站计划的步伐,使其得到控制并指出正确的方向——空间站今后研究活动的重点应当是为向地球轨道以外的载人飞行做准备。最难解决的问题,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削减空间站建设的成本。
三、让私营公司主宰地球和月球之间的飞行
美国航天局最大的投资——国际空间站和航天飞机——就像是一对出现问题的夫妻:他们总是使对方陷入毫无成效的行为。航天飞机的唯一作用,几乎就是在空间站和地球之间往返,空间站则成了专门让航天飞机有某处可去的地方。美国航天局本应把目光放在太阳系及其以外的宇宙空间,但它只是在地球上空仅220英里的轨道上飞来飞去。
美国航天局应开始放弃它对部分空间计划的控制了。这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应该是无偿转让:公司应该承担大部分财政负担。
美国航天局可以像五角大楼那样向供应商购买更多货物和服务,还可以把更多的管理任务交给公司。譬如说,美国航天局可以和商业公司签署合同,把向空间站运送补给品的无人驾驶飞船交给公司经营。航天局还可以考虑把美国现有的四架航天飞机中最老的“哥伦比亚”号移交给诸如纽约港务局或新泽西州港务局之类的半官方机构管理。此外,美国航天局应该加倍努力,鼓励私人参与空间飞行,甚至对空间探索项目实行私有化。
四、下一代航天飞机
航天飞机至今已经飞行了20多年,再次发生类似“挑战者”号事故的危险性日益增加,但目前尚未出现任何可以替代航天飞机的航天器。美国航天局的主要候选航天器——X—33——经过长达五年的研制和12·5亿美元的投资,于去年被取消。目前的航天飞机是在可分离火箭助推器的推动下完成前半段旅程,进入飞行轨道,然后靠自身的发动机完成后半段旅程;X—33是称之为“探险之星”的航天运载工具的原型。根据设计意图,这种运载工具采用单级入轨的先进技术。但事实证明,我们尚未掌握如此先进的技术。
据“阿波罗”11号的宇航员布兹·奥尔德林说,解决办法是仍然采用两级发射系统,但逐步加以改进。美国航天局可以先建造更先进的助推器,然后——在技术和资金都允许的时候——再研制更先进的航天器。
五、庆祝人类的成就
还记得柯特·布朗1998年执行的航天任务吗?你当然不记得了。你所记得的是约翰·格伦的航天飞行——尽管布朗是那次飞行的指令长。这是因为美国人知道格伦与“水星”、“阿波罗”飞船的其他宇航员是同一时代的人。从那以后,美国航天局把一系列潜在的英雄变成了难以区别的机械般行动的人。
虽然美国航天局目前有宇航员长期驻在空间站上,但它一直对这些宇航员的经历作“净化”处理,只不过把他们美化成建筑工人。
美国人喜欢看到宇航员的脚步踏上月球,在月球表面插上美国国旗,甚至挥动高尔夫球棒。这些东西有科学价值吗?没有多大科学价值。但它们激励了一代人学习科学、数学和工程学。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繁荣是技术革命的结果,而空间探索计划促进了技术革命的发展。
“阿波罗”11号的宇航员布兹·奥尔德林凝视着“鹰”号登月舱。这幅照片由宇航员尼尔·阿姆斯特朗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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