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基地”组织的秘密世界中
在“基地”组织的秘密世界中
连载  何金娥 译
“大家都恨他们,但没有力量跟他们斗,”22岁的费尔罗兹说。有一天,一名战士把货车停在费尔罗兹家的旁边,费尔罗兹表示不满,担心自己家成为美国的轰炸目标。这名战士告诉他不必担心,“要死会一块儿死。”
跟“基地”做过生意或有过其它交往的阿富汗人说,这个组织把两类人吸引到阿富汗———贫穷的穆斯林和受过良好教育的有钱人。前者只能成为游击战当中的无名小卒,后者则穿名牌,开靓车,除了阿拉伯语之外还会讲英语或法语,持有美国或欧洲国家的护照,兴趣各异。
贾拉拉巴德一家计算机学校的老板说,经常有这种年轻人来找他,要求他把所有学生赶出课堂,并为此付给他三倍于正常费用的钱。这位老板说:“他们干什么都偷偷摸摸,躲进教室把他们自己的东西存入计算机,用软盘复制东西,然后删掉所有文件。”
纳吉卜医生的私人诊所设在二层。他说,许多“基地”成员到他的诊所来验过血。“他们非常关心家人,稍有不适便带他们来就诊,孩子伤风感冒了也不放心。”
塔利班和“基地”上月撤离喀布尔之后,北方联盟指挥官巴希尔汗占领了“基地”成员的一所住宅。他说,这里原先住着四家人,搬进来以后安装了新的水暖设备。巴希尔汗的部下在房子里发现的物品无不折射出正常的家庭生活———有儿童读物,六年级数学课本,四年级地理教材,烹饪书,一本诗集,还有一份打印机使用说明书。
情报手册
但房间里还有一本150页的阿拉伯文情报指南,讲授如何使用密码发电文、从事地下工作以及通过秘密地点即所谓“坟墓”传递情报。另外一本手册上提出的建议似乎正是“基地”制造“9·11”事件的伎俩:“主动出击,恫吓敌人。”
在贾拉拉巴德,邻居们说,本·拉丹的人及其阿拉伯伙伴与当地阿富汗人格格不入,部分原因是他们可以尽情享用进口雪碧和矿泉水。有人回顾曾经跟几名“基地”成员共赴晚宴,其中两个人刚从英国飞来,还有一个人讲一口流利的法语。“他们称西方人是撒旦。没留胡子的那个人说,撒旦不让留胡子。”
贾拉拉巴德城外的法姆哈达村是“基地”组织的住宅区之一,所有房子都是土坯墙,然而水电齐全,处处洋溢着西方高科技的光彩。在这里可以看到有关最新无线技术的书刊,还有废弃的药品、注射器和食品。成箱成箱的弹药旁边散落着阿(拉伯)英字典。
村民们说,自10月7日美国开始轰炸以来,“基地”战士携家人及财产分乘40辆卡车离开了法姆哈达。为了躲进托拉—博拉和梅拉瓦山区的洞穴,车队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颠簸了两个小时,沿途的村落仿佛停留在中世纪,到处种植着鸦片,满脸污垢的孩子在泥地里打滚。绕过山脚,车队爬上一条蜿蜒曲折的盘山路。据附近居民说,这条路是“基地”部队在近几年建成的,通往托拉—博拉后面的梅拉瓦据点。
“他们是为自己修的,”村民米尔·穆罕默德说。9月11日以后,“基地”组织的车队“不分昼夜”驶往这里,每次有10到20辆卡车。
战士们的去向至今仍是一个谜。到底有多少人依然在逃、多少人被炸死、多少人逃到了巴基斯坦或其它国家,没有人知道答案。但他们无疑已经失去了主子塔利班,失去了他们在阿富汗的家园。
19岁的迈汉亲眼见过“基地”训练营的学员在达尔翁塔村外炸死野狗,他说:“真让人高兴,他们终于走了。我们不希望打仗,我们希望和平。”(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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