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标题

从塔利班监狱归来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1-12-10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从塔利班监狱归来 从塔利班监狱归来 法国记者在贾拉拉巴德被押期间见闻录 11月3日星期六晚上,在被塔利班释放仅仅几个小时之后,米歇尔·佩拉尔就举行了'...

从塔利班监狱归来


从塔利班监狱归来
法国记者在贾拉拉巴德被押期间见闻录

11月3日星期六晚上,在被塔利班释放仅仅几个小时之后,米歇尔·佩拉尔就举行了他个人的首次新闻发布会。塔利班最终放弃把他作为间谍起诉,否则他就可能被判死刑。身为《巴黎竞赛画报》记者的他是佩戴着阿富汗妇女的面纱进入阿富汗的。被发现后,他被关在贾拉拉巴德“3号站”监禁中心。然而,他利用自身的优势与同监犯人和监狱看守进行联系……他在此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 

【法国《巴黎竞赛画报》11月8日文章】题:从塔利班那里归来(作者 米歇尔·佩拉尔)
塔利班大兵强行搭车
10月9日星期二,阿富汗的古什塔哨所。自从前一天离开白沙瓦以来,我们知道,此次行程的主要困难就是要先经过一个由一小伙塔利班士兵控制的边防检查站,然后才能乘坐独木舟越过喀布尔河。我的巴基斯坦同行伊尔凡·库拉什是《政治家报》的记者,他在两天前与一名法国女记者走的就是这一线路。他仔细地为通往喀布尔的行程设置了路标,那里是我们的终点站,我要在那儿的一个朋友家里“躲藏”三天。巴基斯坦《民族报》记者穆哈拉姆·汗一直陪着我们,打算等待那位应该把我们带到喀布尔的司机。然后,伊尔凡和我将继续乘车直到贾拉拉巴德,在事先约好的一个朋友家里会合。
10点30分,古什塔哨所。依照习惯,我们和几名游客一起上了路。在阿富汗,一辆车如果是半空的话会引起怀疑。这还可使我们礼貌地拒绝塔利班可能提出的要求,他们习惯强行搭车。确切地说,事情就出在那个边防检查站。尽管一开始就遭到拒绝,还是有四名塔利班士兵上了车。戴着面纱的我依然很自信,可通常很沉着的伊尔凡此时显得十分慌乱。他摘下眼镜,认出了一个名叫苏丹的小头目。半个月前,伊尔凡曾为法国一家电视台采访过他。他逐渐冷静下来,试图想办法解释这个不幸的巧合。到了河边,从车上下来的伊尔凡坐上独木舟,要我按照预先商定的规则,模仿普什图人说话。可我立刻注意到,苏丹正在观察伊尔凡,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重新上车后,我们又走了大约1公里,那个塔利班士兵命令司机停车。他想起来了:“伊尔凡!”还有人指着我。他们还犹豫不决,就请求一老妇人进行搜查。我自己摘下面纱,举起了胳膊。我们被捕了。穆哈拉姆·汗是在一个小时后被捕的。那位受到恐吓的司机告发了他。
情报总局不可一世
与某些说法相反,男子戴面纱并不冒犯习俗,只是让人觉得很怪诞。这并没有让情报部门提出任何问题,相反,情报部门更感兴趣的是卫星电话。
虽然塔利班有许多直升机,但我并没有被绑在螺旋桨上充当被轰炸的活靶子。塔利班情报部门只是让我们在城市里短时间地散步,以此把我们当成美国的间谍进行展示。而贾拉拉巴德的大多数居民对此漠不关心,仅是在经过集市时有人扔几块石头。第二天,那些年长者就前来为我们说情,说我们是年轻人,应该得到原谅。这一事件后来成为我们施加压力,以便满足我们一些要求的最佳手段,例如合理地对抗监禁条件。
通过在贾拉拉巴德的电话联系,两位同行伊尔凡·库拉什和穆哈拉姆·汗告诉我,他们已获释,现在受到一塔利班负责人的接待。然而,直到11月6日12点,他们始终没有获准离开阿富汗重返白沙瓦。
阿富汗人在提到他们的情报总局时总是把声音压得很低,而且看上去惶惑不安。就像从前人们说“盖世太保”。一天,塔利班一情报人员自夸地说:“你看看,好像所有的人都害怕我们!”虽然这些可怕的打手自称靠头脑干事,但因为无知,他们很少有人能拿出行事的标准尺度。
这一镇压机器由一名叫贾瓦德的24岁男子领导,此人野心勃勃且狂妄自大。他说:“只要给我美国中央情报局在这场战争中所投入资金的千分之一,我就会挖好美国的墓穴。”为此,这位塔利班楠格哈尔省情报部门的负责人随意抓人,有时甚至抓儿童,并拷打和处死他们。由于没有抓到美国的突击队员,他就清洗自己的队伍,将一些受人尊重的指挥官投入监狱,这无疑破坏了塔利班统治的基础,也是美国的轰炸所无法做到的。
秘密花园代号“3号站”
在贾拉拉巴德,贾瓦德的秘密花园是一个普通的主楼,位于城市的北郊,四周种的是桉树。在无线电联络中,塔利班给他的花园起的代号是“3号站”。大型的库房下面有一个经过严格装配的细木工场。9月11日以前,这里是美国一非政府组织的所在地,该组织向阿富汗人推销太阳能设备。危机开始后,随着外国人匆匆离去,塔利班将这里变成了监禁中心。他们首先征用了几间房子,并注意将留给政府的几个办公室贴上封条,颁布一些弄虚作假的规定。
随着东西被偷光,那些封条也都不起作用了。年轻的塔利班士兵都拿着战利品高兴地出现在花园里,有的拿着钢笔,有的拿着剪刀。阿纳尔·格尔几天来一直戴着那副奇大无比的女式太阳镜,眼镜在他的黑头巾下几乎遮住了整个脸。而梅兹林正在学开一辆从另一个非政府组织那里没收来的罗弗牌汽车,一个小时之后,汽车撞了墙,发动机爆炸,整车报废了。这些丝毫不会引来“3号站”站长卡里·泽韦尔的斥责,因为他深信人和物的生命都是短暂的,永恒只属于真主的天堂。
26岁的卡里·泽韦尔是一名和气的指挥官,总是很考究地戴着黑色丝绸头巾。他所属的这个部族地处阿富汗南方,靠近巴基斯坦,专门从事走私偷运活动。战争和关闭边界使他们遭受严重的损失,这位军官多次提及这些,把我介绍给前来这里抱怨的部族要人们。他们当中有一人曾在空袭中损失了几十辆汽车。那次空中打击针对的就是“走私者的停车场”。沙阿·马哈茂德就眼看着自己这个全城最大的加油站遭到轰炸。他在听到美国战斗机的声音时,抓紧时间躲了起来,然后看到他的加油站爆炸。他在谈及此事时带着从容的微笑,按照习惯,普什图族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表现得从容,特别是在敌对的情况下。他最后说:“反对美国人的战争是合法的,不过它对贸易有害。对此,塔利班领导人没有意识到。”
年轻头目命系全族
随着我们谈话的深入,卡里·泽韦尔对塔利班政权的真实感情逐渐显现出了疑虑。他虽说自己曾宣誓效忠奥马尔,但很快就表现出,他实际上是部族联盟游戏的俘虏,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恢复自由。归顺塔利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塔利班能保障他们安全经商,这与腐败的伊斯兰圣战组织政府不同,后者的显著特点就是敲诈勒索成风。
部族加入塔利班决定了这个年轻人的命运。一开始,泽韦尔曾是省长阿卜杜勒·克比尔的司机,这位省长因为与奥马尔很亲近而出名。泽韦尔后来被调到北方前线。他解释说,自己进入塔利班情报部门是因为神秘的“毒刺”导弹飞行事件,他大约经过了40天的调查,将此事澄清,因而救了曾遭受怀疑的哥哥性命。三年来,他是贾拉拉巴德地区情报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他领导的“3号站”,塔利班只给他和厨师发薪水,他还拥有可随意支配的汽车。他有很多时间沉湎于各种交易中,而且不受任何处罚。至于站上的15名看守,他们都属于他的家族成员,如叔叔、侄子或表兄弟。他们在这里都是免费吃住。可是,当我问卡里·泽韦尔对招募他的政权是否满意时,他只是笑着说:“我没有选择。我不能离开塔利班情报部门。所有表示想要离开的人很快就遭到至少三个月的监禁。这是规定。”
泽韦尔的力量在于他的部族,他随时都可以动员族人,他们不会背叛他。然而,和所有的塔利班头目一样,他对自己经常受到监视心知肚明。这种不信任是塔利班生存的本能反应。每当有一个不太被信任的人进入房间时,房内人们就会本能地停止谈话。

‘布什先生’轰鸣而至
年轻人表现得更冒失。从我被监禁的最初几天起,他们就开始说英语。白天,我们对这个与世界上所有的监狱没有什么区别的世界进行探讨:“这是一个监狱”、“这是一个单人牢房”、“这是一只老鼠”;晚上,我们做些实际工作:“这是一架飞机”、“这是一枚炸弹”、“这是一枚巡航导弹”。
每次发信号的都是邻居的那些狗,因为房主都逃难去了巴基斯坦。狗吠过后就传来了飞机引擎的响声,飞机在投下炸弹之后就匆匆地飞走了。卡里·泽韦尔的助手内马图拉当时预报说:“这是布什先生。”过了七八秒,500公斤炸弹的气浪将房子和玻璃震得发抖。在10月14日至22日期间,“布什先生”很守时,总是在21点左右来访,时间常常会拖到午夜之后。后来,它显得更反复无常,不那么坚决。内马图拉很快认为,“布什先生无精打采”,但在稍有可疑轰鸣声的情况下,他照样切断电源。我劝告他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因为听到轰鸣声时,飞机已经投下了炸弹,可我白费口舌。
空袭主要针对同一个目标,估计在距城市出口一两公里处。塔利班很快就证实,那是一座营房,里面存有大量的武器弹药。10月17日左右,一连串的爆炸声表明,该武器库被摧毁。第二天,塔利班士兵驾驶一辆苏联人在80年代遗留下来的卡车出现在“3号站”。美国投下的没有炸的导弹也被运到花园里,这里分散地放着一些武器弹药,用防雨布盖着。面对轰炸,塔利班决定用他们自制的装备进行反击。从美国的军事打击开始时起,各主要权力中心就离开了官方的办公大楼,分成若干个小组散在城市里。教规督察部的一些民兵住进了妇科医院附近联合国的一幢大楼里。情报部门的人员则没收了住宅区的几栋别墅。
看守私下埋怨当局
塔利班主要负责人特别注意保护自己,这种做法惹恼了始终处于危险之中的军队。一天晚上,一名年轻的塔利班士兵格尔对我说:“这些毛拉只想着自己。美国人开始轰炸,他们就已把家人安排到巴基斯坦躲避。而我已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妻子了。至于过去曾迫使我们蓄起长胡子的清规戒律,大部分从战争一开始就无踪无影了。”
由于这些塔利班士兵的英语有进步,有些人私下里毫不犹豫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又一天晚上,优素福拿着蜡烛来到我的房间说:“阿富汗,问题。”他面容严肃,长时间在那里想词,终于说出,“塔利班要被赶走了”。然后,他用普什图语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是贾拉拉巴德人。在1995年内战的时候,两名圣战者组织成员试图偷盗他的积蓄,并使他受了重伤。伤好后,他成了瘸子,但塔利班却接受了他服役的请求。在马苏德军队的一次进攻中,战友们都逃跑了,只有他一人坚守阵地。为了奖励他,上司给了他一封推荐他去情报部门的信。他表示:“到情报部门工作曾是一种极高的荣誉。可是,我现在累了。我希望能听听音乐,重新找回我们过去的那种节日气氛。但愿有一天,我能离开这个地狱……”
第二天,士兵们小心地派一名哨兵在外面警戒,年轻的女兵塔希尔给我们表演了奇特的禁歌,士兵们还抽起了烟。尽管如此,几天后,当一架飞机向贾拉拉巴德散发传单,上面印有一塔利班士兵在打一群戴面纱的妇女时,他们依然感到很愤怒。传单上的说明写道:“这难道真是你们所希望的、你们的妻子和孩子们的命运吗?”优素福则不快地问:“美国人有什么权力干预我们的习俗呢?”
拷打强逼哑巴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3号站”囚徒的处境变得更不稳定了。在美国开始轰炸的时候,这里只有12人,分享由三间房子改造成的单人牢房。现在已有30人了。在大房间里,18名政治犯共享20平方米的地方。为了能腾出一些空间来,那些被指控犯有轻罪的犯人被释放,这样,女记者伊冯娜·里德利的两名阿富汗向导在10月18日被释放了。然而,每天晚上仍有一些犯人被送到我们的监禁中心。有破衣烂衫的穷人,也有精神失常的人。处于怀疑的时代似乎不只是贾拉拉巴德这个地区的特性。下面的对话就是在情报部门总部通过对讲机听到的。
贾瓦德向他在喀布尔的同事询问:“两天前你抓的那个所谓的聋哑人怎么样了?”
“他就是聋哑人。”
从来都不动脑筋的贾瓦德回答说:“那么就打他,然后你就会看到他说话了。”
所有显得很陌生的人们都受到了无情的揭发,就连自愿前来参加圣战的外国人也同样受到怀疑。10月1日,有四人被监禁在“3号站”。他们当中有三人是巴基斯坦人,其中一人是医生,一人是武装部队的成员。他们好像在保护的那第四个人可能是黎巴嫩人。他自称是哈马斯成员,高举着一封委派信。塔利班首次感到犹豫不决和恐慌。他们低声解释说,那个陌生人已被逮捕,他还有卫星电话。在阿富汗,这会自动被指控犯有间谍罪。可是,一小时以后,大门外来了三个阿拉伯人,他们看都没看看守一眼,就放了这四个囚犯。这一次,塔利班始终保持沉默。这些阿拉伯人都是海湾国家的侨民,他们自愿参加阿富汗战争,并且在这里扎根。
归顺者沦为阶下囚
一天上午,我借口身体不舒服,请求到医院去。很快,我就坐上吉普车,由五名塔利班保镖陪同。我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不去医院,在城里兜一圈。我请你们吃饭。”萨利姆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我们在城里转了五个小时。经过之处,一些居民表现出敌视态度,公然将身体背对着我们。那一天,萨利姆的兴致很高。他说:“这片土地需要炸弹把它变得肥沃。”在我们吃饭的那家低档小饭馆里,他却显得很紧张。当一个拿着弹弓的男孩向我们讲述他如何杀了一名美国突击队员的时候,萨利姆突然表示要离开那里。回到车里后,他将车开得飞快,并解释说:“那些阿拉伯人看到了我们。有他们在,总会有麻烦。”这是第二个迹象。因为早在几天前,2号农场遭到导弹袭击,那里是阿拉伯军团训练营。我从萨利姆的眼光中似乎看出,一些塔利班士兵对此并不感到很遗憾。
自战争开始以来,塔利班好像决定首先要清洗自己的队伍。“3号站”的大多数囚犯实际上都是新近归顺奥马尔队伍的塔利班成员。在清洗的主要策划人贾瓦德看来,他们只有一个错误,那就是过去在反苏联人的圣战中曾参加了七个抵抗党派中的某一个。这些人往往都是一些有声望的指挥官,但人们将昔日的英雄打翻在地,借口就是他们是“内奸”。
对于塔利班来说,危险就在于这些受过艰苦锻炼的军人,因为他们是普什图族人,在南方各部族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一天晚上,正是贾瓦德本人告诉我们,阿卜杜勒·哈克指挥官侵入阿富汗领土,他曾是反抗苏联战争的标志。这位情报部门年轻的负责人高傲地解释说:“我们确定了他所处的位置。他不会有任何机会,尽管那个地区难以进入。”10月26日传来消息说,哈克被抓到了,并且被立即处决了。

一人越狱全体遭殃
不管怎样,这位普什图族将军的死亡激起了贾瓦德的热情,就在同一天,四名戴着镣铐的塔利班士兵被带到“3号站”。他们的罪名是曾参加过另外一个著名人物尤努斯·哈利斯领导的抵抗组织,并且进行秘密集会。他们当中有一人成功地逃脱了搜捕,按照塔利班现行的惯例,在等着他投降的同时,由他15岁的弟弟代替他入狱。
在我们被关押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我确信,一旦证实有危险,就必须想办法自救。在花园最里面的厕所里有一个天窗,它直接通向监禁中心的围墙。在一周的时间里,我借助一根金属杆将一边的杆全拔掉了。直到我发现,有人也正在和我干一样的事情。是谁呢?10月26日晚上,真相大白,当时将近19时,愤怒的声音告诉了我们逃走者的身份,就是最不引人注意的米尔·阿哈。他一直在耐心地锉自己的镣铐,把它留在牢房里,然后就从天窗逃走了。尽管塔利班在夜间也巡逻,却没能把他抓回来。没有更好的办法,塔利班将他的10岁、13岁和19岁的三个侄子抓了起来,并长时间地给老大施以酷刑,假装要将其处决。
第二天,除了记者们以外,所有的犯人都被关在牢房里不让出来,他们当中有的人还被戴上脚镣。犯人可以自己付费的饭也被取消了。卡里·泽韦尔这个“3号站”站长也是脸色灰青。他隐晦地表示,害怕要为这一越狱事件承担后果。
军人争权记者获释
几天来,有证据表明塔利班当局内部出现了纷争。在省长和副省长之间出现了冲突,主要是针对汽车和武装卫队等权力的标志产生了纷争。一些军事领导人对情报部门领导人所窃取的种种特权感到不满。塔利班需要替罪羊。10月31日,贾瓦德亲自负责“3号站”的全体犯人撤离。犯人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收拾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东西。据官方说,这个监禁中心要迁移,因为这里过分暴露,容易遭到美国的轰炸。实际上是因为这个监狱实在太小了。早在一小时前,13名塔利班指挥官被逮捕,并且很快就被送到新的监禁中心。
在让那些犯人上卡车之前,贾瓦德指着我们这些记者说:“这些人留下来。他们明天将获释。”三天后,我获释了。在离开“3号站”的时候,卡里·泽韦尔始终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运会怎样。他对我说:“或许我明天要住进你被关过的这个牢房里。”

本网除标明“PLTYW原创”的文章外,其它文章均为转载或者爬虫(PBot)抓取; 本文只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仅供大家学习参考。本网站属非谋利性质,旨在传播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历史文献和参考资料。凡刊登的著作文献侵犯了作者、译者或版权持有人权益的,可来信联系本站删除。 本站邮箱[email protected]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