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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鲁晓夫辞世实录一些人爱戴他,另一些人憎恨他,但任何人从他身旁走过时,都会看看他……

字号+作者:参考消息 来源:参考消息 2001-09-11 08:00 评论(创建话题)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赫鲁晓夫辞世实录一些人爱戴他,另一些人憎恨他,但任何人从他身旁走过时,都会看看他…… 【俄罗斯《莫斯科新闻》周报9月5日一期文章】题:赫鲁晓夫怎样去世'...

赫鲁晓夫辞世实录一些人爱戴他,另一些人憎恨他,但任何人从他身旁走过时,都会看看他……


【俄罗斯《莫斯科新闻》周报9月5日一期文章】题:赫鲁晓夫怎样去世、如何入土的?
原编者按 1971年9月初,苏联被废黜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尼基塔·赫鲁晓夫离开人世。他去世前后一直在政府的严密监视之下。在最艰难的时刻,他的妻子和忠实朋友尼娜·彼得罗夫娜就在身边守着他。本刊刊登她的日记摘录,以飨读者。
他去世了
9月6日至7日的夜间,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赫鲁晓夫的名和父名,俄文缩写为Н·С,本文以下均简写为Н·С——本报注)的心脏病发作了。服了一片硝酸甘油后,心痛减轻。醒来后,精神饱满地说睡得挺好,就去洗澡了。从浴室出来后,心脏又开始疼痛起来。让他吃了两片硝酸甘油,心脏还疼。我打电话叫来大夫。大夫说,要让他住院。Н·С说:“好吧,尽管我不想去,因为秋末天气太好了,可我们俩不在一起,夜里再发作怎么办?”
他安然地坐上轿车,还同司机开了个玩笑。车子越过莫斯科河上的一座桥后,他看到一片农庄玉米地,感叹道:种得稀些,会收得多些。我和大夫劝他不要激动。他说:“就是这个性子!”他称赞加里宁大街上的栗子树,讲述道:50年代,他担任中央和莫斯科市委书记时,尽管莫斯科绿化工作者反对,他仍坚持在莫斯科大街种栗子树。
第二天上午,我给护士打电话了解到,大夫整夜都在他身边,心脏病发作了很长时间,现在睡着了。索菲娅·阿纳托利耶夫娜说,他病情很严重,怀疑是梗塞(已经三级!)。9月9日夜间,病情再次加重。Н·С被心脏疼痛折磨着。我坐在病床旁,吻着他的左手手掌,他抚摸着我的脸颊。他醒来的时候,已不能讲话,问他话时,他点头表示“对”,摇头表示“不对”。
9月11日,卢科姆斯基教授安抚说:尽管病情严重,但有一点儿好转。Н·С表示,他要睡觉。我被招呼到医院二层去治病(我在治双手麻木)。我回来的时候,值班护士拿着生理盐水瓶跑过来,病房的门开着,Н·С的床头旁放着一个抢救仪。我被请了出去。过了不大一会儿,叶夫根尼娅·米哈伊洛夫娜走了出来。我上前问道:“不好?”“不好!”“比9日还糟糕?”她答道:“去世了。”
家门被封 
我们在他身边坐了约1小时,然后运尸车把他运到太平间去了。我们又在大夫值班室坐了一小会儿,然后乘车回家(别墅)。到家时发现:房子大门被反锁上,Н·С的卧室被贴上封条。阳台上有人站岗。
我们得到的解释是,这是按中央指示做的,不仅我们家,伏罗希洛夫和什维尔尼克家也都享受这种“待遇”:只要我提出要求,中央就会派人来,作出解释并撤掉封条。我要求尽快这样做。1小时后,来了两个人:中央办公室副主任库夫申诺夫和中央总务处副主任(名字已记不清)。
我对库夫申诺夫说:“少校同志,您来得真快,再等我一会儿,让我把自己的事干完。”他回答道:“向您表示哀悼。我不是少校,是中央工作人员。”我仔细一看,认出了他。他解释说,这是中央出于“对历史”关心的需要,Н·С的文献都要原封不动地送给中央。
他们撕下封条,撤掉岗哨,我给他们打开了保险柜。他们拿走了四个胶片,翻了翻公文夹,收走中央主席团所有成员和候补成员签名的祝Н·С70大寿的贺信,拿起战胜法西斯德国奖章的嘉奖令,后来又放下了。他们从录音机里取下一盘健身操磁带,拿走了录音机说明书和曼德尔施塔姆战前写的诗歌。库夫申诺夫说,所有对“历史”没用的东西都会退还;工作人员玛丽亚·尼基福罗夫娜将来处理送葬问题(死亡证明书、停尸房、墓地、花圈、汽车等);讣告将在周一印出来。
周六和周日,我们大家呆在别墅里,六神无主,孤苦伶仃。
墓前凄凉
9月13日,星期一,《真理报》在头版刊登了四行字的报道,根本不是讣告;星期二,《消息报》转载了这篇报道,内容如下:“苏共中央和苏联部长会议沉痛宣告,苏共中央前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前主席、退休人员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赫鲁晓夫于1971年9月11日去世,享年78岁。
10点,我们来到太平间。在公路路口,我们看到许多车辆和警察,在太平间附近,站着乘中央的大轿车来的人们和开车自己来的我们孩子的朋友。
厅很小,没有放别人进去,没有守灵仪仗队,我们在棺材旁站了一会儿,在哀乐声中哭了起来。11点,坐上载着棺材的大轿车走了。天上下起倾盆大雨,开往新圣女公墓的路上一直下着。大轿车始终没有停,墓地犹如平地,快速地开到小路的尽头———墙右侧,那里有个挖好的墓穴。有个用木板搭的架子,棺材放到了架子上。雨还下着。有个人在Н·С的头上撑起一把伞。亲人和朋友(150到200人)获许来到坟墓旁。公墓对外宣布修整一天,所以普通参观者“不得入内”。
我环顾四周,希望哪怕是Н·С所在的党组织书记前来主持追悼会。谢尔盖(赫鲁晓夫的儿子)慌慌张张地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站到坟墓边上,对在场的人说:“我只想说几句话,说说我们在埋葬和哭泣的人。”谢尔盖停顿一下,想控制住情绪,他的嘴唇在颤抖。“老天也在同我们一起哭泣”,他补充道。
谢尔盖说:“我不谈论他是一个重要的国务活动家。最近几天,全世界报刊、几乎所有电台都谈到这个人。我不评论我的父亲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所作的贡献。我无权这样做。历史自有公论。我唯一想说的是,他没有使遇到过的任何人把他淡忘。一些人爱戴他,另一些人憎恨他,但任何人从他身旁走过时,都会看看他。一位有权被称作人的人离开了我们。遗憾的是,这种人并不多……”
接着,瓦季姆·瓦西里耶夫(谢尔盖的朋友)说道,他父亲被贝利亚迫害致死,Н·С恢复了父亲的名义,使他及其子女能够自由地学习、工作并为死去的父亲而骄傲……
棺材埋好后,摆放苏共中央和部长会议、我们、同事和米高扬送的四个花圈。花圈缎带上的字迹被雨水冲掉了(花圈是用敞篷卡车运来的),只有米高扬送的花圈上的名字清晰可见。
梦中相见
同Н·С活着时一样,我们仍住在别墅,收到了许多唁电和唁函,其中包括外国领导人的。而Н·С以前工作中的同事、他们的妻子没有人打来电话,也没有人来过信。只有一人例外,他就是阿纳斯塔斯·米高扬。他送来花圈,寄来唁函。昨天夜里,我梦见了Н·С。他看上去很疲惫,同生命中最后的日子差不多。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着。我叫他换个地方,他做了个不满的动作说道,“都躺下了,不走。”我醒了。很奇怪,梦中的情节没忘掉。
图片:
1、赫鲁晓夫手拿玉米棒子侃侃而谈
2、赫鲁晓夫设宴招待来访的卡斯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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