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际先驱论坛报》七月十四日文章】(记者埃德温·麦克道尔)题:坎坷的联盟——罗斯福和丘吉尔通信全集的发表暴露他们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关系紧张
富兰克林·罗斯福和温斯顿·丘吉尔的通信全集使人洞察这两位领导人在建立军事联盟以击败轴心国之后关系极为紧张。
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将于十月初出版的这部通信集,暴露了美国总统和英国首相在诸如印度的独立、如何保证波兰大选的举行和制定同苏联打交道的战略等问题上,关系是紧张的,有时甚至是不愉快的。这种情况同丘吉尔在其回忆录中所描述的几乎是一致而亲密的关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从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一日到罗斯福去世(一九四五年四月十二日)前一天的将近两千件电报、书信和备忘录是伦敦公共档案馆、华盛顿国家档案馆和纽约海德公园富兰克林·罗斯福图书馆搜集的。
即将出版的《丘吉尔和罗斯福通信全集》共三卷,是由拉特格斯大学纽瓦克学院历史教授沃伦·金布尔编的,共收入丘吉尔给罗斯福的书信和电报一千一百六十一件,罗斯福给丘吉尔的书信和电报七百八十八件。
这部通信集以他们两人的个人风格和它所暴露的两位领导人的偏见引人注目。但是它的重大意义在于说明他们两人关系紧张的程度。
金布尔写道,「起初,他们致力于保护他们的国家和西方文明不受德国和纳粹的破坏。后来,随着战争的结局已定,他们便试图制定战后世界的蓝图。」
丘吉尔是一九四○年五月十日任首相之职的,他本来落款自称「前海军人员」——丘吉尔曾任海军大臣,罗斯福曾任海军部助理部长——称罗斯福为「亲爱的富兰克林」。罗斯福则称丘吉尔为「亲爱的温斯顿」。可是到后来,他们都只称对方为「总统」和「首相」。
丘吉尔战后所写的回忆录《第二次世界大战》,都是使用一些热情的词句来描述这种关系。一九五三年,他甚至写信给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保证他所写的回忆录第六卷(即最后一卷)《胜利和悲剧》中没有任何「会损害两国间业已存在的同情和了解」的东西。
罗斯福和丘吉尔先后会晤过九次,但是并非
没有摩擦。丘吉尔感到恼火的是:罗斯福扬言要中 断按照租借法规定提供的援助,除非英国同意将在战争结束后实行的一项民航条约。
罗斯福使丘吉尔恼火的另一件事是;他试图
促使丘吉尔答应在二次大战期间里而不是等到战后才让印度独立。
但是,使丘吉尔最恼火的也许是罗斯福有把英国视作小伙伴的倾向。一个可以说明问题的例
子是他曾提议同斯大林举行密谈,因为他认为在
丘吉尔不在场的情况下,这位苏联领袖将较坦率地讨论巴尔干、芬兰和波兰问题。
金布尔写道,「虽然罗斯福从未同斯大林举行密谈,可是一些文件的语调表明,到一九四三年底,丘吉尔和罗斯福之间的情况已经不同了。丘吉尔和大不列颠在英美联盟中只能扮演次要伙伴的角色。」
尽管有所有这些分歧,可是美国和英国仍然是极为亲密的盟国。
华盛顿来讯
七月十六日到十九日,旧金山举行美国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
在相当于六个橄榄球场那么大的大厅里,聚集了近四千名代表、一千三百多名候补代表,他们不断挥舞手中的小国旗和写着“蒙代尔”、“哈特”或“杰克逊”名字的标语牌,声嘶力竭地叫喊、唱歌。有时笑,有时哭,有时顿足发出一片哄闹和嘘声;台上,党的领袖和活动家们一个接一个发表精心起草、词藻美妙的演说;台下会场里,胸口挂着许多像章或三位竞选者的姓名章的代表们不断出出进进,到会场外喝咖啡,吃“热狗”,或者进行幕后谈判交易。而这一切场面,又都被美国四大电视系统散在场内外的几十个录像摄影组一一摄进镜头,向全国广播。据说,总共大约有一万四千名新闻媒介工作人员参加大会报道,大大超过了代表总人数。
大会主要任务是决定党的总统候选人和副总统候选人。
会前,蒙代尔已经是一付胜券在握的姿态,他改变了惯例,在会前早早地宣布他选择了女众议员费拉罗为他的副总统候选人。
不出人们所料,蒙代尔—费拉罗这两搭档终于在大会上获得通过。这次党代会的新法规规定,代表们甚至在第一轮投票时就可自由投谁的票,不一定受自己在本州预选时表态的约束,这也就是说,蒙代尔的支持者是有可能受临时因素的影响在投票时“改换门庭”的。
然而大会开始后,蒙代尔先后在三方面遇到了难关。
第一关是:一大批拉美血统的代表们曾经一度打算在决定总统候选人的第一轮投票中弃权,以表示对民主党领导人和蒙代尔本人没有强硬地反对关于非法移民问题的辛普森—马佐利法案的不满。拉美血统的正式代表共有二百五十一人,如果他们真的集体投弃权票,仅此一项就可能使蒙代尔在第一轮投票中得票不过半数。在拉美血统代表集团会议上,蒙代尔派的辩护士再三争辩说,咱们抗议国会两院通过该法案是合理的,但不应在这个会上用弃权行动来抗议,使蒙代尔受到打击。
尽管如此,仍然有些代表大喊“弃权,弃权!”最后,主张集体弃权的决议在这个集团会议上以三十八票对三十八票未能通过,使蒙代尔派松了
口气。
第二关牵涉到蒙代尔主流派同黑人的关系。
杰克逊本人及其支持者本来就这次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预选办法的不公平很不满。他们多次抱怨说,杰克逊在各州预选总票数中得了近百分之二十的选票,在代表大会总名额中他的支持者却只占约百分之十的席位。
因此,在举行黑人代表集团会议时,支持杰克逊的黑人代表们情绪激昂,要求蒙代尔的支持者中的的大约三百名黑人代表在决定总统候选人提名的第一轮投票中转而支持杰克逊或弃权。他们喊出这样的口号:“你首先是黑人,其次才是这派或那派的支持者,”而蒙代尔派则针锋相对地提出:“你首先是民主党人,其次才是黑人。”
蒙代尔派对杰克逊派的修正案作了让步。这一修正案强调未来的民主党政府应采取一系列积极措施,以使少数种族在受雇佣、培训、提拔等方面享受平等权利、获得更好机会等等。蒙代尔派对它作了一点修改以后通过了这一修正案,避免了同杰克逊派闹得太僵。
另一方面,杰克逊也采取了适可而止的斗争手法。他在第二天大会通过竞选政纲后发表的他的主要演说中,一面鼓吹他的“彩虹联盟”,为黑人和其他少数种族的权益呼吁;另一方面毫不指责蒙代尔派,而把矛头对准里根政府,并且宣布他将支持大会决定的任何总统候选人。
蒙代尔派原来一直心中七上八下,担心杰克逊要在会上大闹;这样一来,心中一大块石头落了地。于是,杰克逊讲完后出现了全场起立,长时间欢呼、鼓掌的热烈场面。实际上,蒙代尔派代表的鼓掌、欢呼等于是说:“谢天谢地!”
第三关——主要对手哈特这一关,支持哈持的代表只有一千二百人左右,比起蒙代尔派的一千九百多人相差老远。
但在头三天会上,哈特派的声势显得很大,情绪的高昂似乎也不下于杰克逊派。哈特派一律配备着红底白字写着哈特名字的标语牌,色彩鲜艳。他们每天几十遍地把牌子高举起来示威,会场顿时一片红色,使人发生错觉,似乎已是哈特天下。相比之下,蒙代尔派的紫色牌子色彩黯淡,数目也不多。哈特派在头两天内不断放出空气说,“四十八小时内(形势)将有变化”,一度颇使人们感到迷惑,但事后证明,哈特派拉拢蒙代尔派代表和会前未决定投票态度的代表的工作并不成功。
蒙代尔派接受了哈派提出的一个竞选政纲修正案(主张未来的民主党总统不在国外滥用军事力量),并且大方地把哈特发表竞选演说的时间安排在第三天紧靠着投票决定总统候选人之前。哈特利用这一机会,在演说中影射蒙代尔是沉迷于党的“光荣的过去”老式民主党领导人,说“安稳的过去时光的政策,不能回答未来的挑战。”在哈特演说之前和结束后,他的支持者都作了狂热的表演,连续欢呼“我们要哈特”长达五、六分钟之久,但这些都未能阻止蒙代尔在第一轮投票中就当选。有的人认为,哈特派的这些最后努力,主要是为一九八八年大选打基础的,正如他演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不是现在的话,有朝一日,我们将占上风”。
不管怎样,蒙代尔终于过了三关,能够直接同里根为敌了。
前印尼总统苏加诺的日籍夫人根本七保子(即黛薇),最近从国外回到印尼定居,住在一座豪华的别墅里。并且,由于达官贵人的时常拜访,使她在上层社会里显得异常活跃,仿佛又回到当年她丈夫当政时的荣华富贵之中。
苏加诺访问日本时,在东京遇见天生丽质的根本七保子,娶之为妻。这件事在当时轰动日本社会及整个世界。自从苏加诺退出政坛并逝世以后,他的日籍妻子一度成为记者追踪报道的对象。可是,这位夫人一直销声匿迹。
直到前不久,人们才发现这位前总统夫人又回到印尼。她在海外飘泊多年后定居雅加达,并且开始大兴土木,建了一座花园别墅。
别墅坐落在雅加达一个幽静的地方,四周树木环绕,风景宜人。整个建筑以白色调为主,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据说,这座别墅是花了近五亿日元才建成的。前总统夫人为了处理自己的事务,拥有一间极为完善的办公室,并且聘请十名秘书和职员来协助她。
每天早晨和黄昏,她都在花园里休息,接待来访的客人。她的家里经常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每次宴会,讲究礼仪的女主人都要亲自打点,安排一切,作到尽善尽美。她希望每一个访问她的人,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她与苏加诺结婚后生有一个女儿,名为嘉莲娜,目前正在法国巴黎留学。
(摘自七月二十四日香港《快报》)
说明:图中三人是杰克逊、蒙代尔、哈特。“我们终于联合了。”(原载美国《迈阿密先驱报》)
说明:在民主党召开提名大会时,里根发表电视讲话:“我们打断一下这个节目,室布另一个关于经济复苏的公报……”(原载美国《辛辛那提问询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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