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华盛顿邮报》七月二十八日发自匹兹堡的报道】围绕着陈文成的死亡的神秘情况已促使美国国会进行调查,并且引起了在美国的台湾人中间的广泛的不安,造成了一些使人忧心忡忡的具有严重的国际影响的问题:
陈是不是因为他在美国的政治观点而遭人谋害?台湾政府是否将对此案件进行公正的调查?台湾政府的保安部门是不是应对陈的死亡负责?台湾是不是在美国的校园里安插了一个情报人员网以对他们的同胞的活动进行暗中监视?
这一事件也使得这个城市里的小小的台湾人团体按照籍贯分裂成敌对的阵营。其中一半人谴责卡内基—梅隆大学校长西尔特要求调查这一案件,这些人大多数是四十年代末逃离中国大陆的那些人的后裔。另一半人则害怕得要死,这些人大多是那些在台湾岛上住了几百年的祖籍台湾人家庭的成员。
陈是一个祖籍台湾的人,他的家庭在台湾已住了好几代。他和许多祖籍台湾人具有共同的思想感情,认为由四十年代末逃离中国大陆的官员控制的国民党政权应把它的权利让人们分享。
一位和陈同事的统计学教授莫里斯·德格鲁特博士说,“我们全都了解他的政治观点。他希望看到在台湾政府中有更多的祖籍台湾人的代表。他仅仅希望有更多的民主。”
这里的人们都说,他在政治上是一个温和派,他一九七五年来美国,来后一直潜心于学术生涯。
如果陈真是一个政治上的积极分子,那也是秘密的。主张推翻台湾政府的好斗的台独运动的发言人再三说,陈死之前,他们根本没听到过他。
他死后,邻居卡伦·马洛瓦回忆说,住在陈家里的一名学生搬出去了,因为“他害怕了”。“他搬走是因为他担心把他与陈联系起来。他甚至要求我们帮他倒垃圾,因为他害怕台湾政府的间谍会仔细检查垃圾。”
台湾籍人不愿意参加陈的追思礼拜。在追思礼拜上,许多参加者头上带着面具或纸口袋以免让人认出他们来。一位朋友回忆说,“甚至台湾协会的主席或两主席之一都不愿意露面。每个人都有亲属回到台湾,因此他们担心可能自己的亲属遭到不测。”
陈的密友之一说,“这件事使得我们在夜里全都不能安睡。下一个可能该轮到我了。”
【台湾《自立晚报》七月十五日社论】参加国家建设研究会政治外交组的海外人士表示:他们回国之后,与一般人民交谈所获的印象是——人民认为,当前政治上最严重的现象之一,还是贪污的普遍。
我们退处台湾,已逾三十年,名虽处于“战时”,而实际则殊少战时气氛。于是恣情肆意,粉饰升平,驯致苟且偷安之堕性愈益加深,麻痹轻敌之心理日趋严重,影响及于政治风气及社会风气或至深且巨。
诚如参加国建会海外学人所称:“人民认为当前政治上最严重的现象之一,还是贪污的普遍”。身居高位者或将以为此言乃属“以偏概全”,迹近挑剔;事实上任何人只须深入民间,周询密访,即不难发觉若干承办人民申请事项、领照手续,或有义务为人民解决有关问题之基层行政人员,如无“红包”以为奉献,往往蓄意刁难,拖延时日,直至人民自认晦气,“退财消灾”买通关节而后已。举例言之,公路监理机构职责重大,驾驶执照、行车牌照胥出其手,与人民之关系至为密切;但若干年来此类机构竟被称为“纰漏库”、“问题所”,平日滥用职权,横加苛索,凡驾驶人员或运输业者大多身受其害,知之甚稔。而监理机构弊案亦不断发生,从无休止,往往一案未平,一案又起;每逢“东窗事发”,常致牵连广泛,包括例不可少之“黄牛”在内,动辄三数十人,其影响视听,尤非浅鲜。盖驾驶执照、行车牌照倘不循一定标准,滥事发放,何异草营人命?而我们却明知监理机构弊多于毛,由来已久,仍复任其故态依然,不求彻底整饬,易招怨尤,自所必然。由于此种不良现象之所在多有,几至人民亦已“见惯不怪”,视同故常;而贪墨之徒则更自矜得计,以其非法所入,大事挥霍享受,炫耀于侪辈,不畏讥弹,不惭清议,社会风气之堕丧败坏,与此亦有“连锁”关系。“官邪吏败”,于斯为烈,倘不出以严刑重典,彻底惩治,自不足以言转移风气,修明政治。
【台湾《黄河》杂志七月号文章】台湾部分社会风气之黑,之黄、之奢,早令卫道之士痛心疾首,固不待言。即使贩夫走卒,只要对三民主义之精蕴,稍有涉猎者,也不由得摇头三叹,心怀警惕。
君不见:“黑道”人物滋事日多,声色犬马甚嚣尘上,富者奢华竞侈,岂是三民主义应有的“成果”,岂是此刻台湾社会应有的景况?
多少年来,矢勤矢俭被指为保守、颟顸,醉心异国风情、追逐豪华风流,被许为开明、进步。酒肉争逐、尔虞我诈被视为平常,温良恭俭则被引为异端,这又岂是三民主义的理想社会?
三十多年来,三民主义始终蒙上一层资本主义的阴影,于是,年复一年,到如今新闻传播界,仍惶惶指出没有一套“三民主义传播学”,充斥于阅听者耳目的,都是“美国标准”的新闻。政治学界亦复如此,“三民主义政治学”尚未落实,仿佛资本主义国度的政治理念,仍是政治学界的主宰。经济学界亦无不同。
【法新社台北七月三十日电】照顾蒋经国总统的医生说,蒋总统由于左眼有点出血在昨天做了手术,他将要住院三天。
这是自去年以来,蒋总统第二次住院。去年一月十六日他作了前列腺手术,之后,他在医院住了八天。对总统进行的体格检查表明他的前列腺肿大。
蒋多年来还一直患有糖尿病。
蒋总统于四月二十二日满了七十一岁,并在五月二十日庆祝了他就任总统三周年。
【日《日本经济新闻》七月五日刊登日本经济评论家竹内宏和美国经营指导家阿贝格伦就日美经营状况进行对谈的一篇对话记录】题:日美经营比较
竹内:(以下简称竹——本刊注)从数字来看,会觉得美国已经丧失了元气,其实还是有相当强的实力。如果再好好地考虑一下,实际上,日本式的经营,美国不是也有吗?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有论资排辈的制度,如果再想一想,质量管理小组还是美国先有的。
阿贝格伦(以下简称阿——本刊注):你说得很好(笑)。
竹:欧洲人比较迟钝,但是美国人的理解能力很强。因此我认为经营也变得活跃起来了。
阿:日本大企业的实力表现在哪些方面呢?那就是终身雇用,对工人的温情主义,不是买新产品,而是从多方面开发新产品,不从外面雇经营者,而是从公司内培养经营者。这当然是日本公司的优点,但是仔细想想,这和美国最有实力的公司——得克萨斯仪器公司、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和道·化学公司等很相似。这些公司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实行终身雇用制,对工人采取温和态度,即使不买进新产品,公司内也会取得某些发展,即使不从外面雇用经营者,也能从公司内培养经营者。
竹:无论在美国还是在世界其他地方,也有同样的公司,这决不是日本企业的长处。
阿:你是说这是公司的长处喽
(笑)。
竹:国际商用机器公司说的思考,在日本说来,就是公司内部教育。对方把自我进修说成是思考。我们以为,日本在经营方面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美国,其实美国上面的公司也是这样做的。人们说日本人劳动过度,好象美国一周劳动六十小时的人也占人口的百分之七。
阿:关于勤劳的问题,我认为在认识上有一点不同。’我的印象是,在美国公可里,高工资的人干活非常卖力,低工资的人不那么卖力。日本可能相反(笑)。下边的人非常勤劳,而日本上层的人的劳动时间恐怕不如美国上层的人的劳动时间长,你怎么看?
竹:拿公司职员来说,美国方面的劳动时间恐怕更长些。
阿:特别是服务性产业。
竹:正象哈佛大学贝尔先生所说的那样,日本的社会是象粘土一样的社会,美国的社会是象砂子一样的社会。自古以来日本就是集团主义的社会、是没有现代的自我的国家,因此能搞在一起。但是美国是有现代自我的国家,所以是象砂子那样的社会。从这种意义上说,我认为美国是具有吸收能力的国家。因此,我感到仿佛美国还有这样的方面,就是模仿新的作法和新的想法,进行种种思考,有这种变化吗?
阿:这恐怕也是一种物力论。我的印象是,日本人看美国时,常常把目光落在美国的短处、或是美国有困难的产业,如炼制产业或汽车产业上面。但是,倘若形成这么庞大的经济,即使说美国的经营或者美国的经济,也有不象样子的地方。
竹:是的,是的。
阿:譬如拿炼铁、汽车或照相机来说,据说是日本强美国弱。但是在化学产业、制药产业和新的生物遗传学领域等,美国比日本强。
竹:生物化学和遗传基因交换等,都是美国的技术,那种事是谁在考虑呢?是美国大学吗?
阿:是大学。最近《经济学家》杂志上也有一篇有趣的报道,某位冒险资本家和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一位教师商量“一起建立公司怎么样”,后来就建立了一家居首位的公司。美国有那种能量。
竹:如果是日本,那种事情就不行了。在美国,一旦失败了恐怕还可以回到大学里。
阿:美国经常有那种事情。为什么在日本就不行呢?发展尖端的技术是很重要的。难道日本大学的教师不想当富翁吗?
竹:因为一旦不搞就回不了大学了。另一点是,美国的大学为什么搞尖端技术的研究工作。日本的大学既无资金又无助手,搞不起来。倒是象东芝综合研究所这种民间企业在搞尖端的技术研究工作,大学的老师是搞理论的。
阿:八十年代的日本政府,恐怕也不大可能给大学拨资金。日本将如何解决原子能、航空和宇宙空间、遗传基因、特别是生物工艺学那种问题呢?
竹:这我一点也不知道。
阿:恐怕是大学的资金不够。
竹:非常缺少资金。因此,把美国与日本相比,美国占绝对优势方面恐怕是农业、宇宙以及大学。在这三个方面有很大的差距。美国的大学里为什么会有能搞那种研究工作的资金呢?使人不可思议。那些资金是从哪里来的?是大学里的老师之间有竞争吗?
阿:按照美国的法律,如果个人向大学捐款,就免除税款。譬如:如果我向大学捐一千美元,那么就可少缴纳一半税款,即五百美元。所以给美国的大学捐款的人,几乎每年自动地给大学捐款。
竹:如果给大学捐款,税款就减少了?
阿:是的。因此在美国可以依靠自己的资金组织财团,可是在日本恐怕就没有那种可能性。因为要缴纳税款。特别是私立大学——哈佛大学、芝加哥大学、普林斯敦大学、纽约大学以及其他大学,很能筹集资金。
【台湾《自立晚报》七月十四日报道】今年二月份,远澄出版社隆重推出了《从专员到总统》一书,这本书主要是叙述当今中华民国总统蒋经国先生,从出世、赴俄国留学,被斯大林扣为人质,在西伯利亚冰天雪地中求生存,治理赣南、上海打老虎、大陈岛撤退、古宁头大捷、八二三炮战……一切最详细的经历,为当今全世界对蒋经国先生记载最完备的版本。
该书花费了两年时间,耗资四百六十余万元的经费。
【中央社东京七月二十五日电】由反共义士王再兴主持的中国大陆问题会议,昨天在东京举行,有七十余位日本学术、文化、新闻界与研究大陆问题的学者参加。
王再兴以这个协会副会长的身分发表演说。
他呼吁自由世界,在玩所谓「中共牌」之前,应重新考虑。他举出许多事实,说明中共没有与苏俄真正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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