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七一重要讲话”）中指出：“一百年来，我们取得的一切成就，是中国共产党人、中国人民、中华民族团结奋斗的结果。以毛泽东同志、邓小平同志、江泽民同志、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建立了彪炳史册的伟大功勋！我们向他们表示崇高的敬意！”［1］8-9 习近平总书记还列出了百年来为党的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邓小平、陈云同志等老一辈革命家”，指出“他们的崇高精神永远铭记在人民心中”［1］9！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历史，无论从什么角度做出历史评说，毛泽东同志都是我们党和国家的第一位领袖，第一位先辈，第一位值得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人。
一、通过百年党史的主题、主线，全面认识和评价毛泽东彪炳史册的伟大功勋
新时期以来，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党中央主要领导同志，坚持维护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维护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正确评价毛泽东同志的伟大功勋。党的十八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准确把握党的历史发展的主题主线、主流本质，正确认识和科学评价党史上的重大事件、重要会议、重要人物。”［2］这就指明了抓住党的历史的主题和主线，全面认识和科学评价毛泽东同志历史功勋的方向。
在“七一重要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以实现民族伟大复兴的主题和主线为一条红线，把党的百年历史划分为四个阶段，即：创造新民主主义革命伟大成就阶段；创造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阶段；创造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就阶段；创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成就阶段。在这四个阶段中，毛泽东同志居于领导地位的时间跨度是其中两个阶段。在这两个历史阶段中，他带领党和人民完成了两大历史使命：一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二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1］4-5。沿着这条主题、主线，人们不难看清毛泽东同志带领全党为党和人民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
第一，毛泽东同志留给我们的最伟大的精神财富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传统。它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显示了独特的优势，使中国走在了世界的前头。
习近平总书记在“七一重要讲话”中指出：“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必须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1］12 他在党史学习动员会上的讲话还指出：“一百年来，我们党坚持解放思想和实事求是相统一、培元固本和守正创新相统一，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新境界，产生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产生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提供了科学理论指导。我们党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就是一部不断推进理论创新、进行理论创造的历史。”［2］
百年党史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系列成果的出现，正是科学社会主义强大生命力的密码。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开创为一个科学传统，是毛泽东同志；将这种传统稳稳地传给后代，成为党的薪火相传的原则，也是毛泽东同志。在世界社会主义的低潮时期，中国共产党能够展示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兴旺景象，靠的就是掌握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个独特的优势。
在党的幼年时期，以李大钊、陈独秀为代表的中国先进知识分子找到马列主义，并在马列主义指导下建立了中国共产党，这是他们的伟大历史功勋。但是，要运用马列主义解决中国革命胜利的问题，还得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没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形成，我们党就走不出失败的陷阱。毛泽东同志坚持马列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原则，通过调查研究，不仅为我们党探索出了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特殊的武装革命道路，还在实践中创造了实事求是、独立自主、群众路线等文明成果，奠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灵魂和精髓。1930年5月，毛泽东同志写成的著作《反对本本主义》就是这样一部鲜明倡导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里程碑式的代表作。
经过红军长征途中的遵义会议的伟大转折，毛泽东同志在党内和军队的领导地位得到了确立，中国共产党人终于走出了幼年的摸索和曲折时期，明确提出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原则，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3］，走向了成熟的延安时期，一直指导我们党建立新中国，开始探索中国式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道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传家法宝。
毛泽东同志的科学发现昭示全党：无论是社会主义革命还是建设，不尊重马列主义基本原理的指导不行；同时，不结合本国国情、不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也不行。只有认识到这样两个层次的真理，革命和建设才能成功。在毛泽东同志百年之后，我们欣喜地看到，邓小平同志、江泽民同志、胡锦涛同志、习近平同志都继承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传统，不断开拓创新，结合时代特点和历史使命，向党和人民交出一份又一份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优异答卷，指导了一个又一个时期的工作从胜利走向胜利。在这方面，毛泽东同志真是“功莫大焉”。
第二，毛泽东同志留给当代历史的最大的物质和精神财富，就是他参加缔造、领导并建设了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先进政党——中国共产党。
解决好中国的革命和建设的问题，关键在党，关键在于要有一个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无产阶级先进政党。毛泽东同志就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毛泽东同志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把党建设成为用科学理论和革命精神武装起来的、同人民群众有着血肉联系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4］52 毛泽东同志不但以自己优异的工作成绩应邀出席党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即建党大会，而且最早成为党的基层工作和基础工作的模范。在长期领导全党的奋斗实践中，毛泽东同志是党的宗旨、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党与群众保持血肉联系的规则的开创者和建设者，也是党的自我革命、保持纯洁性和战斗力的优秀领导人。他启动了“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始终站在党的建设的最前面引导全党。即使在文化大革命前后，他还认真地探索如何防止干部蜕化变质、保证国家不改变颜色，特别研究和探讨着防止社会主义国家被颠覆或和平演变，深入思考了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问题，这些思想具有深远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毛泽东同志不但坚持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党的工作和建设，还以身作则，创造了党的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在中国革命的实践中，他提出了党的建设、武装斗争、统一战线的“三大法宝”。在社会主义建设阶段，他又提出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等方针。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中国共产党走在了世界无产阶级政党的前列。
第三，毛泽东同志领导和建立了新中国，这是他留给世界东方的、人类进步希望的财富和动力。他是新中国的缔造者，是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翻身当家作主的开国领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毛泽东同志毕生最突出最伟大的贡献，就是领导我们党和人民找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正确道路，完成了反帝反封建的任务，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取得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基础性成就，并为我们探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积累了经验和提供了条件，为我们党和人民事业顺利发展、为中华民族阔步赶上时代发展潮流创造了根本前提，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和实践基础。”［4］54-55 他还指出：“这个伟大历史胜利，是毛泽东同志和他的战友们，是千千万万革命志士和革命烈士，是亿万中国人民，共同为中华民族建立的伟大历史功勋。”［4］53 中国人民大众自发地喊出“毛主席万岁”。毛泽东同志不仅是中国革命的总设计师，而且是建立新中国的总设计师。作为开国领袖，他领导中国人民自强不息、不卑不亢、屹立东方，是近现代以来最伟大的民族英雄。
第四，毛泽东同志缔造并长期领导了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他不仅是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而且是用兵如神的伟大统帅。人民解放军成为革命和建设时期的战斗队、工作队、先锋队、突击队，成为威武之师、文明之师。
没有一支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中国人民的这一常识起源于马克思、恩格斯对巴黎公社革命经验教训的总结，直接来自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教育的结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毛泽东同志创造性地解决了缔造一个在党的绝对领导下的人民武装力量的一系列重大问题，建成了一支具有一往无前精神、能压到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的新型人民军队。”［4］52毛泽东同志领导秋收起义军队经过三湾改编、井冈山的斗争、古田会议，不仅会合了各路人马形成了党的武装力量的核心，而且形成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实行民主集中制，建立士兵委员会，树立了思想建军和政治建军的传统，确立了现代无产阶级军队的纪律。两万五千里长征、敌后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三大战役、抗美援朝五大战役，使党的军队成为战无不胜的英雄军队。
毛泽东同志的人民战争思想是一大创造，毛泽东同志的游击战的战略战术是一大创造，毛泽东同志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也是一大创造，毛泽东同志强调政治建军、批判军队里的非无产阶级思潮更是一大创造。此外，保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同样是毛泽东同志的一大创造。直到21世纪，习近平总书记召集的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仍然在古田会议会址所在地召开。人民军队忠于党，这是人民军队的传统。一首军歌概括得好：“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从无到有靠谁人？伟大的共产党，伟大的毛泽东！”［5］367
第五，毛泽东同志坚持终生为人民谋幸福，密切联系群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心为公、不谋私利，一生谦虚谨慎、平等待人，形成了伟大崇高人格，成为共产党人的榜样，被中国和世界人民敬佩。
习近平总书记对毛泽东同志的高尚品格给予了高度评价：“在为中国人民不懈奋斗的光辉一生中，毛泽东同志表现出一个伟大革命领袖高瞻远瞩的政治远见、坚定不移的革命信念、勇于开拓的非凡魄力、炉火纯青的斗争艺术、杰出高超的领导才能。他思想博大深邃、胸怀坦荡宽广，文韬武略兼备、领导艺术高超，心系人民群众、终生艰苦奋斗，为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建立了不朽功勋。”［4］55 “毛泽东同志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他不仅赢得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爱戴和敬仰，而且赢得了世界上一切向往进步的人们的敬佩。毛泽东同志的革命实践和光辉业绩已经载入中华民族史册。他的名字、他的思想、他的风范，将永远鼓舞我们继续前进。” ［4］55-56
《共产党宣言》中阐释的人民立场，在毛泽东同志的理论与实践中成为党的宗旨——“为人民服务”，成为党发现真理和认识真理与密切联系群众的“群众路线”，为中国和世界“大多数人民服务”成为培养和选拔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核心条件。毛泽东同志一心为人民谋幸福，他的根在人民群众之中。他的一句“人民万岁”的回呼，永远铭记在中国人民的心中。响彻中国大地的一首民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5］168 这就是发自人民内心的、献给毛泽东同志的颂歌。
二、通过中苏两国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教训的比较，坚持从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高度对待和评价开国领袖毛泽东
社会主义国家的开国领袖是国家执政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创建者和代表。人民大众对待开国领袖的态度，往往决定着社会主义国家的前途和命运。只有正确对待和评价开国领袖，才能有国家的长治久安和顺利发展。
中国共产党人在这一点上具有高度的觉悟。毛泽东同志在世时，领导全党能够正确对待国际环境中斯大林的功过评价问题，带领中共中央政治局，留下了《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等名篇宏论。毛泽东同志逝世后，新时期以来的党的领导人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同志都能够正确评价毛泽东同志，维护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延续了党和国家的长治久安。这份宝贵的经验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都具有重要的进步意义。
毛泽东同志的丰功伟绩与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联。如果对毛泽东同志的丰功伟绩采取历史虚无主义的态度，人民不答应，全党不答应，历史不答应，中华民族也不答应。我们一定要借学习百年党史的时机，进一步清理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各种影响和遗毒，认识毛泽东同志在党的历史上的崇高地位，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四个自信”。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指出：“要旗帜鲜明反对历史虚无主义，加强思想引导和理论辨析，澄清对党史上一些重大历史问题的模糊认识和片面理解，更好正本清源、固本培元。”［2］学习百年党史，正是批判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好时机。只有持续不断地批判历史虚无主义，才能更好地掌握和理解历史的主题、主线和主流，掌握历史的规律，达到学史明理、学史增信、学史崇德、学史力行的良好效果。
2013年1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面对新进中央委员和候补委员，总结了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由于否定自己的历史和伟大领袖、搞历史虚无主义而垮台的现实教训。他首先引用邓小平同志的几句话：“对毛泽东同志的评价，对毛泽东思想的阐述，不是仅仅涉及毛泽东同志个人的问题，这同我们党、我们国家的整个历史是分不开的。要看到这个全局”，“这不只是个理论问题，尤其是个政治问题，是国际国内的很大的政治问题”［4］5。习近平总书记接着指出：“试想一下，如果当时全盘否定了毛泽东同志，那我们党还能站得住吗？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制度还能站得住吗？那就站不住了，站不住就会天下大乱。所以，正确处理改革开放前后的社会主义实践探索的关系，不只是一个历史问题，更主要的是一个政治问题。”［4］5-6
显然，中国共产党人之所以注重维护毛泽东同志的历史地位和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还有一层特别的原因，那就是我们党充分吸取了苏共赫鲁晓夫领导集团全盘否定斯大林、大搞“非斯大林化”的教训。邓小平同志旗帜鲜明地指出：“我们不会像赫鲁晓夫对待斯大林那样对待毛主席。”［6］这显然是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领导集体吸取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的教训，决心与苏共赫鲁晓夫领导集团的错误做法划清界限的表现。
曾经作为社会主义国家“老大哥”的苏联，在赫鲁晓夫、戈尔巴乔夫等人领导下，由于不能正确地对待自己的领袖斯大林而出现了亡党亡国的惨痛悲剧。列宁和斯大林是苏联的开国领袖。斯大林是列宁的亲密战友，是参加创建苏联的领导者之一。列宁逝世之后，他创造性地领导苏联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了农业集体化，建成了强大的工业基础，积累了丰厚的物质实力，使苏联成为世界第二、欧洲第一的强国。斯大林是领导苏联红军打败法西斯的伟大统帅，他的功绩可以说当代世界无人能比。斯大林又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是与帝国主义阵营对抗的社会主义阵营的代表。
但是这样一位涉及苏联前途命运、涉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重要历史人物，竟然在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执政年代成为受到无情批判和践踏的对象。这种“非斯大林化”运动，虽然对于认识和纠正斯大林生前的某些错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它引发的负面影响却远远超过了其积极意义。它不仅给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带来致命的损害，造成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严重挫折，同时也给帝国主义污蔑和丑化社会主义国家提供了机会。它引起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骚乱、动乱和政变，同时埋下了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祸根。它在苏联国内也引起极大的思想混乱和困惑，格鲁吉亚首府第比利斯市等几个城市出现大型群众集会和示威游行，群众打出了标语“伟大的斯大林万岁！”“打倒赫鲁晓夫！”“莫洛托夫领导苏联！”赫鲁晓夫下令血腥镇压了群众。这一事件极大损害了苏共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和形象，甚至引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游行和流血冲突［7］。赫鲁晓夫执政时期曾严密封锁了这一事件的相关消息。
赫鲁晓夫领导集团不但以极其污秽的语言和野蛮的手段对待斯大林，而且扭曲历史、抹煞斯大林领导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1956年，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上，赫鲁晓夫突然作了《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1959年，赫鲁晓夫时期官方出版的洋洋60多万字的《苏联共产党历史》中，竟然根本不提斯大林领导反击法西斯胜利的史实［8］。对此，连南斯拉夫驻苏大使馆的人员对“秘密报告”的这一做法都感到痛心，对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感到困惑。大部分人对赫鲁晓夫贬低斯大林在卫国战争中的作用表示不满。精通俄罗斯历史的美国进步学者斯蒂芬·科恩（1938—2020），虽然被攻击为“普京代理人”等，但他仍然公正地描写了当时苏联老百姓的感受：非斯大林化“摧毁了我们的信仰，撕裂了我们世界观的核心，这核心就是斯大林”。许多人“难以告别我们对斯大林的信仰”。“也有相当大一部分苏联人拒绝放弃对斯大林的崇拜或敬仰，拒绝重新看待斯大林时代的苏联历史，强烈厌憎赫鲁晓夫及其秘密报告。”［9］87
这种全盘否定斯大林的行为带来了对苏联基本制度的否定。意大利共产党总书记陶里亚蒂在苏共二十大之后发表的言论倾向于用苏联制度来揭示斯大林问题。陶里亚蒂的这种倾向使得“斯大林主义第一次在共产党方面作为一种制度而非仅仅作为个人错误的总和遭到抨击”［9］90。正如半个世纪后历史学家评论的那样：“突如其来的揭露和批判斯大林，在东欧确实造成了远比在苏联严重的负面影响。最明显的差别，是趋于变更基本制度的情绪大大超过迷惑、思想混乱以及对非斯大林化的不满。”［9］91
在资本主义势力强大的世界，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毁灭的不仅仅是苏联英雄的过去，更严重的是对未来共产主义前景的妖魔化。赫鲁晓夫对斯大林的全盘否认和批判，引导了舆论转而否定苏联社会主义制度、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否定斯大林集中统一的领导体制而去追求西方的“三权分立”。从内部造成的破坏，往往要比外部破坏分子的攻击更具有破坏力。美国决策者得知“秘密报告”的消息以后，断定这是“要把斯大林打得粉碎的明白无误的企图”。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艾伦·杜勒斯评论说，由此发起的非斯大林化是赫鲁晓夫对共产主义事业犯下的最大错误，它将在东欧和苏联引起严重动荡，特别是威胁到那些由斯大林栽培的东欧国家领导人，美国应该通过公开的和秘密的手段利用这一极好的机会。艾森豪威尔总统和国务卿约翰·杜勒斯完全同意这一看法［9］55。可见，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开始的“非斯大林化”只能使亲者痛、仇者快。
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为什么对赫鲁晓夫的错误做法持批评态度？其中原因有二：一是中共中央领导人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必然能够客观公正地全面评价斯大林，对其功过做了三七开；二是体现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不做“两面人”。毛泽东同志批评道：“苏联过去把斯大林捧得一万丈高的人，现在一下子把他贬到地下九千丈。”［10］赫鲁晓夫的这种浅薄的实用主义为人哲学在中国是不齿于人的。中华民族一向要求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毛泽东同志对赫鲁晓夫掀起的大反斯大林浪潮的本质，也有独到的看法。为什么苏共队伍里出现大反斯大林、丑化斯大林的人呢？1960年2月9日，毛泽东同志在与胡乔木等同志一起读《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一书时，谈道：“把斯大林丑化，除了其他原因以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斯大林坚决同帝国主义斗争，他们把自己和斯大林区别开来，是要得到帝国主义的赏识。”［11］一句话揭露了赫鲁晓夫背叛列宁、斯大林的丑恶嘴脸。
自从赫鲁晓夫大反斯大林以来，苏联就沿着变味、变色、变质的道路下滑，并为此最终付出了亡党亡国的沉重的代价，这就是历史的惩罚。这一教训我们应该牢牢记住。近几十年来，敌对势力妄图在中国重演苏联大反斯大林的闹剧，但是这些妄想在党和人民的反击下完全破产。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我们党动员人民，在意识形态领域持续开展了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的斗争，使得一些妄图否定党的历史和新中国历史、贬损伟大领袖和英雄模范人物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无处施展其伎俩。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胜利进展，祖国走向繁荣富强，就是历史对新中国维护开国领袖地位及其思想指导地位的报偿。
列宁曾经提出过判断历史功绩的一个历史唯物主义的标准。他指出：“判断历史的功绩，不是根据历史活动家没有提供现代所要求的东西，而是根据他们比他们的前辈提供了新的东西。”［12］按照这个科学标准，与前人相比，毛泽东同志留给中国和世界的功绩太多了，他的贡献太大了。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我们为之自豪和骄傲。
中国和世界一切向往进步的人们，对毛泽东同志的伟大历史功绩无不佩服，同时也承认毛泽东同志并非没有错误。但是，他的错误没有一件是出于个人的私利。他光明磊落，凡是他认识到的错误，都能够及时做自我批评。像1962年初的七千人大会，他就把全国范围出现的错误责任全部承担下来。他能够团结持不同意见的人一道工作，像张国焘、王明等犯了严重路线错误的人，他都能够尽力把他们保留在主席团、党中央内部，发挥他们的积极性，直至做到仁至义尽。
毛泽东同志已经离开我们45年了。无论对于老年人或青年人，这个时间都不算短。党的事业在这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大大地向前推进。长江后浪推前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个时期以来，历史虚无主义思潮那种抹黑党史、国史，抹黑或贬损伟大领袖的行为，受到广大党员和群众的批判和谴责。毛泽东同志开创的马列主义中国化的光荣传统在当代世界越来越强劲地展现出无穷的魅力和风采。
（作者系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网络编辑：同心
来源：《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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