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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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躲右躲,还是躲不开奥密克戎妹妹的拥抱,我,阳了。
这段时间,这座有八百多年建都史,爆发过五四运动的伟大城市,人人都充满了好奇心,大家纷纷在相互打听,“你阳了吗?”“你怎么还没有阳?”“为什么别人都阳了你不阳?”
做了一个梦,羊,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羊,汹涌而来……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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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在家避疫,读《李宗仁回忆录》,其中关于淞沪会战尾声的一段描述令人印象深刻,摘引如下——
“……时我军阵容已乱,白氏(即白崇禧,时任国民政府军委会副总参谋长)知事急,乃向委员长报告说,前线指挥官已无法掌握部队,委员长不叫撤退也不行了,因为事实上前线已“溃了”!统帅部下令撤退,面子上似好看点罢了。委员长才于十一月九日下令分两路,一向杭州,一向南京,全线撤退。然前方此时已溃不成军,各军仓皇后撤,加以敌机日夜轰炸,人马践踏,秩序大乱。大军数十万竟越过钢筋水泥所建的苏嘉国防线阵地而不能停足。阵地上虽有坚固的堡垒,退兵因一时找不到钥匙,不得其门而入,竟一一放弃,溃退之惨,一言难尽。”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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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从昨天早上说起。
早上起来,觉得嗓子不太舒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糟了,可能中招了。”
这不是我疑神疑鬼,而是因为家里已经有两人阳性了。我将她们隔离在各自卧室,自己在客厅、厨房和另一间小卧室,仔细消杀,建立了一个防疫区。
早饭后,赶紧进行抗原测试,显示阴性。我松了一口气,在家庭群里大言不惭地宣布:“我这人命大,刀枪不入!”
人是不能说大话的,说大话就会被打脸,并且打脸来得非常快。
上午到北门取快递——一大箱子消毒液、面条、水果之类,准备长期抗战。
走之前用高压锅炖上排骨,回来之后,用排骨汤、配上西红柿和青菜,做了香喷喷的排骨面,然后用一次性餐具,给两位被隔离者送到门前。
但我的嗓子还是不舒服,实际上更加严重了。我按照许多微信群里都在转的一篇文章提供的诀窍,含三粒花椒在嘴里。“万一有用呢?”
下午,因为两位被隔离的阳性患者都有咳嗽的症状,我又为她们做了“花椒蒸梨”。
我发现,花椒含在嘴里确实是有用的,至少它让舌头和喉咙变得麻木,这样就降低了咳嗽的冲动。
晚饭,我煮了小米粥,还蒸了红薯和山药,炒了一份洋葱木耳。是简单了一些,考虑到还有用养生壶炖的银耳枸杞梨汤,也就够吃了。
晚上,喉咙不舒适的状况还在加剧,但并没有发展到剧烈咳嗽的状态。
我在和喉咙玩一出游戏:每当想咳的时候,我就报复性地嚼几颗花椒,喉咙就败下阵来,安静多了。
花椒止咳,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呢?
嗯,这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以后可以开发成专利产品。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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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段时间在研究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电影,晚饭后,开始看一部心仪已久的经典,1934年列宁格勒电影制片厂出品的《夏伯阳》。
这部电影,少年时代看过,不过年代久远,早已没有印象。今天重看,忽然意识到这部电影实际上严重影响了在中国闻名遐迩的《亮剑》,夏伯阳就是苏联的李云龙,或者说,李云龙就是中国的夏伯阳。
当然,他们两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根本区别在于,夏伯阳是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之中,他身上虽然也有江湖气、草莽气、游击习气等,但是,他最终在政委富尔曼诺夫的帮助下,克服了这一切,成长为一位坚毅、果敢的红军指挥员。
而李云龙则敝帚自珍,把自己的这一套当成了宝贝,甚至“精神”。看到李云龙最后在军事学院煞有介事地谈论“首任军事首长的性格决定部队性格”的“理论”时,我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难道是初夜权吗?别的不说,解放战争中,国民党军队成建制被我军俘虏、起义、投诚的不知凡几,经过脱胎换骨的改造后,他们“首任军事首长”的影子哪里呢?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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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夏伯阳》,想到蒸梨的盘子还没洗,于是来到厨房,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居然打了个寒战!
糟了,肯定是发烧了。测了一下体温,38度。
再做抗原测试,什么?还是阴性?见鬼了!仔细再看,隐约一条T线,阳了。
靴子落下来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我感到再次自由了!
【文/郭松民,红歌会网专栏学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独立评论员郭松民”,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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