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致亚·米·卡尔梅柯娃
9月30日
……您在信中说:“我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会只是一方正确,而是双方都正确。”我认为这完全是可能的,不幸的只是另“一方”不正视新的情况和新的基础,要求过去容易取得(尽管也要经过整月整月的争执)而现在则不能实现的东西。基础已经变了,这是既成事实,可是他们仍然死抓住一点不放,说什么代表大会上某一点是带有侮辱性的,列宁的言行过于狂热等等。既是事实,就不必争辩,我在给斯塔罗韦尔的信中直截了当地承认自己的“狂热”。[注:见上一号文献。——编者注]不过问题的实质是,“狂热”的斗争所造成的结果一点也不狂热,而另一方却因为狂热而一再反对结果本身,反对不可避免的必然的结果。事情结果如何,您早就知道。您表示确信是一些“老头”在妨碍,这您是知道的,您当然也不会怀疑不幸的“三人小组”不是阴谋诡计,不是雅各宾派的革命,而是摆脱三年“痛苦”的直接的自然的和最好的(的确是最好的)出路。三人小组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正消除产生痛苦的一切根源。您知道,当马尔托夫+斯塔罗韦尔+查苏利奇蓄意把纯粹的私事扯成政治,问题来“责难”人时,他们对事情的偏激情绪和“私人的”(不是政治的)态度引起了什么结果。当时您毫不犹豫地站到“残忍者和恶棍”方面了。不过要知道,这是非常典型的事例。要知道就是现在,还是同一个根源,同样是把私人问题和政治问题混淆在一起,同样怀疑我们想进行人身攻击,尽管我们只是要在政治上疏远(和分开)。您提醒我说,我也一定有过错。我的回答是:我并没打算否认自己的过错,但不能因此要求作政治上的修正。正因为他们为了一大堆个人怨恨和对中央机关的成员的不满而要求作政治上的修正,所以才形成了进退维谷的处境。要什么都行,就是这点办不到!如果认为(象有些人所想的)政治分歧是原因,那么,要求增补更多的或至少等量的政治上的反对者来“讲和”,岂不是可笑的吗??可笑到极点了!
上面我从许多痛苦事件中所引用的一件小事,无论就其实质,还是从结局的形式来说都是典型的。您知不知道,当时我们是怎样占上风的?我们当时是少数派,我们占上风靠的是顽强精神和威胁说要诉诸“公众”。所以他们便想:我们现在也这样干。不幸的是,现在并不是从前。现在,正式的基础已无法消除。假使没有这个正式的基础,既然人们激怒到了极点,那又为什么不可以是6人呢?已经苦恼了3年,我们准备再苦恼3年。过去你们不是靠表决权而是靠顽强精神解决了问题,现在让我们也用这种顽强精神来解决问题。但是现在这样行不通了,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而人们却顽固地不愿看到和了解这种改变。这就造成了僵局。现在必须作出抉择:或者是在人选问题上发生分歧,那么为了这点而在政治上胡闹和放弃工作是可笑的;或者是在政治上发生分歧,那么靠硬塞进某些带有别的色彩的人来“改正”这种状况,就更加可笑。
他们现在采取(好象采取)后一种做法。这样,就让马尔托夫加入三人小组并在党的面前证明你的同事中其他两人的错误,如果不参加编委会,你也不可能获得材料来揭露这些错误,使党预防这些错误。不然,你的责难将来就会变成党内的无谓争吵。
要是采取前者,就不应夸大自己的委屈,以致放弃工作,要知道,工作能很快使人忘却“狂热”。拒绝工作是条死胡同,是没有出路的。
从日内瓦发往策勒 载于1927年《列宁文集》俄文版第6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300—302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