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博、巴卢库同志的谈话
1967年2月8日
按:这是毛泽东一九六七年二月八日会见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共和国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希斯尼?卡博和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共和国部长会议副主席兼国防部部长贝基尔?巴卢库等的谈话。
问:“谢胡同志什么时候来中国的?”答:“去年五月。”
当时我就说,究竟是马列主义胜利,还是修正主义胜利,这是两条路线斗争的问题。我还说过,究竟那一方面胜利,现在还看不出来,现在还不能作结论,有两种可能。修正主义打倒我们,有可能我们战胜修正主义。我为什么把失败放在第一可能呢?这样看问题有利,可以不轻视敌人。多年来,我们党内斗争没有公开化。一九六一年七千人大会,那时我讲了一篇话,我说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如果我们不斗争,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或几十年,中国就可能变颜色。这篇讲话没有发表,不过那时已经看出一些问题。六一年到六五年期间,为什么说我们有许多工作没有作好呢?说的不是客气话。说的是真话。我们过去只抓了个别问题。个别人物。五三年冬到五四年斗了高饶,五九年把彭德怀、黄克诚整下去了。此外,还搞了一些在文化、农村、工厂的斗争,即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你们已是知道的,但都没有解决问题,没有找出一种形式,公开的,全面的,自下而上的揭发我们的黑暗面,所从这次要搞文化大革命。对文化大革命也进行了一些准备。一九六五年十一月对吴晗发表批判文章,在北京写不出,只好到上海找姚文元。这个摊子开始是江青他们搞的,当然事前也告诉过我。文章写好后交给我看,她还说,只许我看,不能给周恩来、康生,不然,刘、邓这些人也要看。刘、邓、彭、陆是反对这篇文章的。文章发表后,全国转载了,北京不转载(原话如此—一编者)那时我在上海。我说把文章印成小册子,各省打印发行,就是北京不打印发行。彭真通知出版社,不准翻印。北京市委是水泼不进,针也插不进。现在不是改组了吗?还不行,还得改组,当发表改组北京市委时,我们增加了x个卫戍师,现在还是x个卫戍师。以前X个师是好的,但太散了。现在红卫兵帮助我们,但也有不可靠的,有的戴黑眼镜,口罩,手里拿着棍子,刀,到处捣乱,打人,杀人,杀死了三口人,杀伤三人。这些人多数是高干子女,如贺龙、陆定一的儿女。所以军队也不是没有问题的。一九六五年十二月解决了罗,一九六六年六月一日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广播了,八月红卫兵出现,发动了群众。去年聂元梓写的一张大字报,当时我在杭州,一天中午我看到这张大字报,我打电话给康生。陈伯达要广播这张大字报,这样大字报就满天飞了。清华、北大两附中写了两件材料,我看了,八一我写了一封信给这两个学校的红卫兵,后来红卫兵大搞起来,八一八接见了八十万红卫兵,接着开了八届十一中全会,我写了一张二百多字的大字报,就从中央到地方,一些负责人反对学生运动,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搞白色恐怖,这样才揭发了刘、邓问题。现在双方决战还未解决。今年三、四月可能看出眉目,解决问题可能到明年三、四月份,也可能更长一些时间。
好几年前,我就要洗刷几百万,那是空话,他们不听话嘛!毫无办法。人民日报夺了两次权,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去年就声明,人民日报我不看,讲了好几次,他就是不听。看来我这一套在中国不灵了,因为大中学校长期掌握在刘邓子里,我们进不去,毫无办法。
我们党内暴露出来的问题,可以分几部分人:
一部分是搞民主革命的,在民主革命时期可以合作。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他是赞成的,打倒官僚资本主义他也是赞成的,打倒民族资产阶级他就不赞成了,把土地分给农民他是赞成的,合作化他就不赞成了。这一批其中有的是所谓老干部。
第二部分是解放后才进党的人,有百分之八十解放后进党的,其中一部分当了干部,有的当了支部书记,县委书记。
第三部分是收留下的国民党,这些人有的过去是共产党,以后叛变了,登报反共(指薄一波、安子文等61人叛徒案——注)。那时不知道,现在查出来了,他们不拥护共产党,反对共产党。
第四部分是地、富、反、坏、资产阶级子弟,解放后他们进了大学,掌了一部分权。不都是坏人,有的是站在我们方面的。但有些是反共的。总之,坏人在中国不多,大概也不过百分之几,如地、富、反、环顶多百分之五约三千五百万人。他们是分散的,分散到各乡村、城市和街道。如果集中到一起。手中拿了武器,那就是一股大敌了。他们是灭亡了的阶级其代表人物,在三千五百万人中顶多不过几十万,也是分散的。所以大字报、群众运动、红卫兵一出来,他们就吓得要死。
大学生中有很大一部分我是怀疑的,特别是文科,不搞文化革命他们就要变修正主义分子了,搞修正主义了。文科不能写文章,哲学不能解释社会现象,还有经济学的,可多呢!现在看来有希望,斗得很厉害。(卡博、巴卢库说:斗得厉害好,清醒一下好。)群众都发动起来,什么坏东西都可以扔掉。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我们是乐观的,从去年我和谢胡同志谈话时,比较乐观些了。(卡博同志说:见毛主席为代表的革命路线取得了巨大胜利。)
现在只能讲取得了相当的胜利,到明年这个时候,可以这样说了。但是也许我们被敌人打败,打败就打败嘛,总是有人革命的。有人说中国爱好和平,那是吹牛,其实中国就是好斗,我就是一个!好斗,出修正主义就不那么容易了。
(卡博同志讲:不搞斗争是不成的,不然,革命怎么实现呢?)
(巴卢库同志说:就是要斗争,才能取得革命的胜利。)
就是嘛!中国搞修正主义不象苏联那么容易,中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受压迫一百多年。我们的国家是军队打的,学校原封不动,党和政府的领导人,有的是委派去的,如曹荻秋、陈丕显不是派去的吗?以后选举的,选举,我是不大相信的。中国两千多个县,一个县选举两个就四千多,四个就一万多,哪有这么大的地方开会?那么多人怎么认识?我是北京选的,许多人都没有看见我嘛!见都没见怎么选呢?不过是闻名而已,我和总理都是闻名的,还不如红卫兵,他们的领导人还同他们讲过话呢!红卫兵也是不断分化的,夏季是革命的,冬季成了反革命。夏季是少数,冬季由少数变成多数。井岗山,聂元梓受过压迫,很革命。去年十二月份的,今年一月份分化了。但不管怎么样,总是好人多。现在流行无政府主义,怀疑一切,打倒一切,结果弄到自己身上了,不行了的。不过斗来斗去,错误的人总是站不住脚的。省上有打倒xxx的大字报,打倒Xxx的就更多了。杨成武是代总长,管好几个部,xx部要打倒他。打倒肖华是福建军区司令部的人提出的,不几天自己就被打倒了。但有条永远的真理:那就是绝大多数党员、团员和人民是好的。
转自《主人公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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