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起于青萍之末
2011年时,黄之锋刚刚14岁,正在上初中。这年5月,他建立了学生组织“学民思潮”,成为次年大规模“反国教运动”的始作俑者,从此彻底投身政治运动。2014年9月,“学民思潮”在非法“占中”行动中再次冲在了最前沿,黄之锋本人更是亲自发动中学生罢课、号召占领“公民广场”,是绝对的主角。“在香港,到了18岁才有权饮酒。但尚未过18岁生日的黄之锋,却已经是戏剧化的抗议政治的老手。”这是美国《纽约时报》的评语。
这正是美国需要的人。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立刻如苍蝇逐臭般闻风而动,2012年11月,NED临时拨款10万美元,通过“天主教正义和平委员会”干事叶宝玲交给黄之锋,作为活动经费;2014年3月,美国势力又通过“陈某某”交给黄之锋160万美元。既有真金白银的笼络、又有“自由民主”的虎皮,黄之锋立刻和美方一拍即合,死心塌地、“义无反顾”地充当起了外部势力在香港的代理人、“反中乱港”的马前卒。美国方面邀请黄之锋等代理人到来港停泊的美国军舰上参观,让美国海军陆战队员教授黄格斗术,为其孱弱的身躯“充电”和“壮胆”;NED还承诺,如他被警方检控,将被安排全额资助赴美英留学。虽然黄之锋本人还没有去,但梁天琦、周永康、罗冠聪等其他“港独”头目今年夏天已经清一色地前往了英美名校。
说他们是“头目”,其实有些抬举了:在西方势力在港培植的代理人阵营里,这些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些“招牌”,背后还有潜伏得更深、能量更大、破坏性更强的“大台”。美西方势力在香港已经经营多年、布局许久,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美国驻港澳总领事馆灰漆漆的大楼里藏着上千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闲着的;香港反对派的“金主”NED没有闲着,站在NED背后、特别擅长颠覆他国政权的美国中情局(CIA)更是没有闲着。这些组织在全世界范围内导演了一出出江山变色、生灵涂炭的惨剧,如今又企图在香港将其重演。
如今,黄之锋西服革履,正准备参选香港区议会议员。他的发型变了,也明显胖了不少。“看来美国的狗粮给得很足。”一位中国内地网友评论道。
(二)“颜色革命”对象清单里的最新一员
黄之锋“崭露头角”之际,正是“阿拉伯之春”势头最猛的时候。2011年8月21日,“学民思潮”在香港首次举办游行之时,利比亚反对派攻入了首都的黎波里,推翻了卡扎菲政权;次年8月底“学民思潮”发起“占领政总”时,埃及前总统穆巴拉克正在受审。这种奇特的“同步”,并不是巧合。
尽管西方媒体送上了“阿拉伯大起义”“阿拉伯觉醒”“阿拉伯之春”等种种美名,但对中东和北非的民众来说,那几年间发生的事件是一场惨痛的回忆。这场剧变给阿拉伯世界造成的浩劫之大,不亚于一场全面地区战争,且余波至今未平。它是如此惨烈,以至于那名在电视镜头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香港女生至多只敢说“我希望(香港)可以像乌克兰一样这样好的结局”,而不敢“畅想”香港能变成利比亚或者也门。
当然,这个女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被乱港分子播放的乌克兰“革命”纪录片所打动了。这部片子笔者也看过,说实话,它让人由衷感叹西方宣传机构的本事,竟然能够将一场真正的悲剧“洗白”“反转”到这等程度,如果观众对事实缺乏了解,看完后恐怕真的会着了他们的道。西方的这种本事,正是他们能够在全世界范围内挑起“颜色革命”的重要原因。
乌克兰是“颜色革命”的第一波发生地。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吉尔吉斯斯坦等加盟共和国一道成为了独立国家,后来也一起成为了“颜色革命”的对象。“冷战”结束了,西方的进攻却从未停止,目标仍旧是颠覆一国的政权,只不过武器从坦克、导弹和航母变成了“民主、自由、人权”。也许是觉得“和平演变”这个词已经“臭”了,西方媒体给这类行径冠上了一个新名字:“颜色革命”。
2003年,格鲁吉亚发生“玫瑰革命”;2004年,乌克兰遭遇“橙色革命”;2005年,吉尔吉斯斯坦出现“柠檬色革命”。2010年开始的“阿拉伯之春”,一下子给维基百科上的“颜色革命”词条贡献了一大堆新内容;如今的香港,则不幸成为了这个名单上的最新一员。
(三)“颜色革命”的套路
内因固然是剧变的主要原因,但仅从遭遇剧变的国家自身找原因,不足以揭示这些悲剧的全部真相。毫无疑问,如果没有西方国家的介入,无论是在格鲁吉亚、在利比亚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悲剧的烈度、强度以及危害程度都不可能这么大。
对于如何挑起一场“颜色革命”,西方已经拥有了一套成熟的理论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可谓是“轻车熟路”。在理论层面,这套魔鬼的耳语以“非暴力抗争理论”的名号登堂入室,其创始人吉恩·夏普更是享有“非暴力抵抗的教父”和“非暴力战争的克劳塞维茨”等“盛名”。“(他的书)对我们来说比核武器还重要”,1991年波罗的海三国独立运动中,立陶宛的时任国防部长布特克维休斯如是说。
在实践层面,西方已经从“颜色革命”中总结出成型的套路。早在2011年年初,社交媒体上就开始盛传一篇题为“非暴力抗争颠覆政权的198种方法”的贴文,把吉恩·夏普的“教诲”提纲挈领地列出,宛如考试作弊所用的小抄。据有关人士分析,“颜色革命”的这198种方法在如今的香港暴乱中已经出现了114种。
198种太多了?没事,还有“好心人”帮你进一步总结成了8种,这就是美国互联网专家布鲁斯·舍尔纳。“发现社会结构中的裂缝,如社会、人口或经济问题。”“通过加工过的故事在裂缝中植入‘扭曲的真相’。”“培植‘有用的傻瓜’,就是相信你的故事,并且容易煽动的人群,比如青年。”还不会?没关系,届时自会有外国教官对你进行封闭培训,还会亲临现场进行实地指导。
2014年10月,英国广播公司(BBC)报道了一场名为“2014奥斯陆自由论坛”的活动,BBC记者劳拉·金斯贝格说道:“在这家四星级酒店的地下室里,活动分子聚集在这里,让这里看上去有些像一家‘革命’学校。我们被告知有大量香港示威者在上街之前就接受了培训。”
金斯贝格还报道,大约1000名香港示威者受过特殊培训。“在这里的一些活动分子,参与了帮助组织当前在香港的示威活动。他们计划推动数以千计的人走上街头。事实上,他们近两年前就已经开始接触,并提前策划了‘占中’集会。”
“奥斯陆自由论坛”虽然挂名奥斯陆,但其官方网站提供的通讯地址却是美国纽约第五大道350号,联系电话和传真也位于纽约,论坛上也有不少来自美国的主讲人,比如美国某非政府组织执行总监雅米拉·拉基卜。她的“教学内容”是“教大家如何组织队伍、如何组织管理、如何让经过特殊培训的人充当带头人。(香港)抗议者被人教导怎么在抗议中行事。”
有人曾总结出“颜色革命”战略的五个阶段:一是挑起有组织的抗议活动;二是制造能够引起社会强烈反响的事件,将民众引向街头;三是进行冲突动员;四是形成有大规模群众参与的政治势力;五是向政府提出最后通牒。实施“颜色革命”还有一些固定“套路”,包括:大规模抗议、公共集会、音乐游行、演唱会、分享抗议信息、集体抵制、媒体宣传、罢工、占领公共建筑、成立选举委员会,等等。对照检查,香港迄今出现的种种乱象,简直与上述描述吻合到不能再吻合。
有组织的抗议活动?美国中情局(CIA)的“白手套”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NED)、美国国际民主研究院(NDI)等组织长期资助香港本地政团、民调机构或所谓人权组织,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此外,NED还通过“祸港四人帮”之首黎智英大笔向反对派组织和人物派钱,金额超过4000万港元。拿钱办事,从抛头露面的“民阵”“香港众志”到隐在幕后的各种非政府组织,各路反对派人马上蹿下跳、“各显神通”。尽管西方媒体一再宣称香港暴徒“无大台”,但任谁都能看出,香港街头的暴力行动绝不是松散的乌合之众能干出来的,而是有严密的组织和指挥的。
制造能够引起社会强烈反响的事件?逃犯条例修订这么一个出于善良动机的纯技术问题被政治化、暴力化到了如此境地,“借题发挥”四字都已不足形容。但实际上,那些别有用心之徒从未停止过制造、激化矛盾的企图,仅在这两年,他们就在一地两检、DQ问题、国歌法等议题上一再“碰瓷”,只是没有得逞而已。2016年春节梁天琦挑唆的“鱼蛋革命”一旦闹大,与突尼斯因一名水果小贩自焚而爆发“茉莉花革命”又有何区别?
除此之外,还有信口雌黄的文宣、毒流横行的社交媒体、空洞无物但煽动性极强的口号……这样的对比可以列出好几页。“太阳底下无新事”,“颜色革命”挑动者的“套路”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戏剧性场面的制造方法都没有一点“新意”:8月25日晚,一张“示威者向香港警察下跪”的照片在西方媒体和境外各社交媒体上疯传,然而事实却是几名警察在被大批暴徒追打、生命受到极大威胁的情况下被迫拔枪威慑暴徒,而前一刻还拎着砖头追打警察的暴徒下一秒在西方媒体的镜头下就成了“跪求警察不要开枪的民众”……面对这似曾相识的一幕,网友制作了和乌克兰“颜色革命”中同样情形的对比图,并感慨道:“这是颜色革命的标配?”“怕是同一本教科书教出来的。”
(四)来自大洋彼岸的黑手
要说“港版颜色革命”和此前那些“栗子花”“玫瑰花”最大的共同之处,那就是美国这只“黑手”的介入和操作了。俄罗斯“今日俄罗斯”电视台网站就指出,如果说香港抗议活动的场景和气氛以及美国外交官的支持力度还不够的话,那么华盛顿表示担忧的措辞似乎表明,香港的示威活动实际上就是一场“颜色革命”。
尽管美国总统已经明确表示香港“是中国的内部事务”,但却拦不住华盛顿的其他人跳出来,包括美国副总统迈克·彭斯和前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参议员泰德·克鲁兹和乔希·霍利,以及那些投票支持《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的美国众议员们。连希拉里·克林顿都发推特称自己“与香港人在一起”,好像真忘了她也曾和利比亚、叙利亚、伊拉克、也门等国的人们站在一起,但他们都被卷入了无妄之灾。
美国的辩解之词充满了“自黑”色彩,不知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这是“我们的外交官在世界各地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美国国务院如是解释美国驻港澳总领事馆政治组主管朱莉·艾德为何要会见黄之锋和罗冠聪。前英国伦敦经济政策署署长罗思义对此评论道:“这好比是中国驻美外交官在美国骚乱期间会见骚乱领导人或会见波多黎各独立运动领导人,如果真的发生了,美国人肯定会认为中国干涉美国内政,是一个彻底的丑闻。”
黄之锋可能真的不那么在乎朱莉·艾德,因为“酒店密谈”后一个月,他就大摇大摆地飞到德国、受到德国外长海科·马斯的接见,接着又到了美国,同何韵诗等人到美国国会出席听证会。对他来说,这里并不陌生:从2015到2017年,他每年都要到华盛顿作游说,比如2017年5月的一次听证会,还是与香港反对派的“前辈”、“祸港四人帮”二号人物、香港民主党创党主席李柱铭同台。一老一小两个小丑在外国国会卖港辱国,乱港分子以这种方式实现“传承”,真是再讽刺、也再合适不过了。
“维护令香港独一无二的东西,是符合华盛顿利益的。”这次听证会次日,黄之锋投书《纽约时报》,如是说道。
他,还有其他乱港分子,心里想着的也许只有华盛顿的利益。
(五)潘多拉魔盒这样被打开
2019年6月17日,黄之锋出狱。此前,他因在2014年“占中”时阻碍清场,被判藐视法庭罪入狱两个月。他说,此前他在狱中看到电视上播放的示威画面,一度疑惑为何重播5年前“占中”的画面。“香港众志”宣布黄将“马上归队”,加入“不撤回不撤退”的抗争活动。他又一次回到了聚光灯的焦点之下:对于一个曾患有读写障碍、香港中学文凭考试中仅考了19分的23岁青年来说,现在不啻为他的人生巅峰。
在他出狱9天前,6月8日,黎智英旗下的《苹果日报》在YouTube上放出了题为“逃犯条例三部曲”的微电影,用纯虚构的故事宣扬精心编造的的污蔑之词:每个人都可能被“拉回内地死刑”,这是一场“最后的战斗”。3个视频获得了超过160万浏览量,“加工过的故事”植入了香港社会结构的“裂缝”。
次日,反对派发起的所谓“反送中”大游行爆发,潜伏已久的“颜色革命”魔盒,终于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