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社会发展的动力
第6版()专栏:学习讨论
再论社会发展的动力
邓国刚
看过了八月十一日“学习生活”栏发表的“群”(王坪同志作)和十六日宋大雷同志对“群”的批评以后,使我感到这二篇文章里有几个问题的存在。第一即王坪同志把“群”误认为社会发展的动力有什么错误?第二即社会发展的动力“劳动”和“群”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从猿到人和从原始人到现代人,在这几百万年的过程中,所赖以发展的唯一力量是群。”王坪同志以这样的回答来说明“社会发展的动力”;我们如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对的。他的原意也许是好的。然而秉着唯物辩证科学的真理和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我们就应该追问“蜜蜂和蚂蚁都是过的群体生活,为什么没有征服自然,发展一部社会史呢?”王坪同志已知道了:“人们以整个部落去追逐猛犸,不是一根猎枪,而是几十根猎枪戳进它的毛茸茸的胁部。人群象多手多脚的生物一样去追逐猛犸。”然而他注意的是这句话的整个部落,却没有注意到几十根猎枪。忽略了人所以能多手多脚的原因。这样就把“制造工具”和“劳动创造世界”,而忽略艾思奇同志在讲授社会发展史时曾经说过:“要问猿怎样转变为人的?只要研究猿怎样学会制造工具,就可以得到答复了。”人类的手,原是很软的,抵不上猛兽的爪牙,假使单靠赤手空拳的一大群人就能追逐猛犸吗?不可能的,谁都知道有丧身的危险的。所以很明显的,能战胜自然界对我们的杀害,不是靠因为“群”而是靠我们的双手能生产工具。
强调“群”力使人类发展,就要把人和禽兽的区别模糊起来。“人和动物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获取生活资料。主要不是依赖天然的器官,而是依赖人为的工具。制造工具、使用工具以进行劳动生产获取生活资料,是人和动物的最根本区别。”
我们相信“猿及由猿变成的人,则是始终过着群的生活。”这句话是可以的。但如果说:因为人类有了这“群”的天性,所以就有人类的历史。那与“削剥阶级的历史思想,常常把剥削者的统治地位看做是天生的。”的谎话;又有何异呢?
M·米丁在他的历史唯物论里曾经说过:“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底矛盾是每一历史的生产方式底原动力。”因此我们可相信宋大雷同志把“劳动”(生产、生产方式)认为是社会发展的动力,是无甚瑕疵。
让我们把艾思奇同志的话来做过反证吧!“没有劳动,就没有人类。没有生产的劳动,就没有人类的历史。”
可是“劳动”和“群”又有什么关系呢?
马克思说得很明白:
“在生产底时候,人们不但对自然发生关系,而且自己相互间也发生关系。他们假使不采取某种方式结合起来,以进行共同的活动,他们就不能生产。为着要生产;人们就走进了一定的连系和关系。而且只有靠这些社会连系和关系底帮助,才会产生人们对自然的影响,才会有生产这会事。”可见人类的“群”的关系是经过生产关系——共同劳作和互相交换各自劳动生产物底帮助,才实现出来的。它与一般动物的“群”的关系不同。所以从猿变成人。在群的关系上,也经过一些变化。
因为人类的“群”的关系是生产的关系,所以人类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能加快速度前进。从抵御自然而改造自然。但是群居的动物就不能超过他们动物界线一步。蚂蚁还是蚂蚁,蜜蜂还是蜜蜂,这原因要怪谁呢?要怪它们不是生产关系的“群居”,而是乌合之众。
“不论生产的发展或生产关系的改变,都是要经过千百万生产者的力量,经过劳动群众的力量来实现的。一种新的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的发明,如果没有成为千万劳动者所掌握的工具和技术,就不可能实现为新的社会生产力。从事一种革命运动的人,如果不动员起千百万的劳动群众来共同斗争,那么他的任务不论是破坏旧的生产关系或建立新的生产关系的任务,都不可能真正完成。”我们应该相信“群”虽然不是社会发展的动力,但在生产发展的过程中,却起着一个很大的作用。特别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力量,他们的队伍最严明、最有组织,应该处于领导的地位。来把个人主义色彩的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农民团结得更“群”一点,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能够在生产发展的过程中,认识出“群”的力量是好的,依靠“群”反对“私”的一面,这样才会把旧的历史观推翻;把“真命天子”“白虎星下凡”这一类个人英雄心血来潮创造世界的谎话否定。谁脱离群众吗?谁就要掉在众人脚下的泥淖里,让时代的巨轮从他身上滚过。
最后我想再提一下学习社会发展史的目的,不仅要认识群的力量使我们走到“无限光明,无限美妙的共产主义社会”,而更要“了解今天中国社会生产力的水平以及生产关系改变的情况,了解中国工农劳动群众发展生产的要求是什么,以便决定适当的方针办法,来动员广大劳动群众,团结其他阶层人民,共同来打破妨碍中国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建立新的生产关系,把革命进行到底。”
(艾思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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