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兽医——卢锦大爷

第2版()
专栏：

老兽医——卢锦大爷
本报记者　朱曰梅
在山东莒［jǔ］县中楼公社的一些山村里，经常可以碰到一位骑驴的老人，他今年七十七岁了，苍白的胡须有半尺来长。
在中楼公社，我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这位老人的故事。有的人说：去年除夕晚上，别人正忙着过年，老人还跑到下曹、孙由、埠后三个生产队去给牲口治病，来回二十多里路，把过年的事也忘记了；在大雪弥漫的日子，老人眉毛布满了白霜，胡须和冰凌冻结在一起，依然跋涉在山间的道路上……。
这位老人名叫卢锦，人们尊称他卢锦大爷。
去年夏天的一天晚上，天空漆黑。卢锦接到孙家沟生产队的电话：病畜危急。他立即背上药包，骑上毛驴，向孙家沟出发了。走着走着，一片茫茫大水，拦住去路，一时不知去向了。这时电话里急促的声音：“牛躺在地上，四蹄朝天，嘴里呕屎。是急性膨胀症，几个钟头就会死去……”回荡在他的脑际中，卢锦急得踱［duò］来踱去，找不到路，他自言自语地说：“这回要误大事了！”忽然，手指触动了驴颈上的响铃，发出
“当啷”、“当啷”的声音。满鼻子是汗的卢锦笑了，心想：
“有人听见铃声，就能来领路。”他摘下驴颈上挂的响铃，摇啊，摇啊，果然，牛家店繁殖场正在开会的人听见了铃响，提着灯笼，朝着铃声走来，把他领到去孙家沟生产队的路上去。
在旧社会里，卢锦租种地主二亩土地维持生活，同时给邻近村里的牲畜治治病。解放后，他为牲畜治病的职业受到了人们的重视。为了行医方便，公社拨给他一头毛驴骑，县人民委员会还给他做了一身皮袄。他常说：“我七八十岁了，什么也不图，只图为人民办点事，让大家过好日子。”几年来他忘我的工作着，平均每天跑二十多里山路，抢救病畜，检查防疫，为牲畜的安全操劳。
卢锦除了医治病畜外，还特别重视牲畜的卫生防疫工作。有一次他走到刘家峪生产队的饲养棚里，发现槽里剩草很多，草节挺长，他把情况告诉了生产队党支部书记，并领他到槽头看了看说：“牲口吃饭是哑叭儿，全凭人管它。”支书点点头说：“接受你的批评和建议，一定改进，下次来看吧。”还有一次，他到商家沟，路过五山前时，看见一位青年在耕地，牛拉的慢，青年人着急，就用鞭子打牛。卢锦走上前去，对青年人说：“看样子牛是没有吃饱，你这样打它，牲口容易生病，以后要在意些。”青年人接受了他的意见。
为了培养后一代兽医，从1959年以来，卢锦培养了十五名徒弟。他传授技术十分认真。那怕是徒弟拿针的架式不对，也要指点一番。在他的耐心教育、具体帮助下已有七名徒弟具有单独工作的能力。他的职业后继有人，经常笑眯眯地说：“把他（她）们教会了，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句话包含着多么深厚而崇高的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