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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9月22日人民日报第10版

字号+作者:人民日报 来源:人民日报 1970-01-01 08:00 我要评论() 收藏成功收藏本文

松花江畔的化工巨人 '...

第10版()
专栏:

松花江畔的化工巨人
本报记者 赵玉庆
在充满了建设凯歌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我国第一座化学工业基地在松花江畔的吉林市诞生了。
这是一颗丰硕的果实。不管外行人用眼睛瞧,还是内行人用数字算,它都无可争辩的是我国化学工业史上的一座巨大碑石。吉林肥料厂的氮肥产量比旧中国全国氮肥的最高年产量还多;吉林染料厂生产的许许多多染料中间体和高级染料,在旧中国根本不能生产;吉林电石厂一座大电石炉的年产量就比解放前全国电石年产量多十几倍。对于这样大规模的企业,化工人员们都自豪地称它为“巨人”。
站在长白山余脉的山头,方圆几十里的吉林化工区便历历在目。峨然屹立的座座厂房,密如蛛网的架空管道,纵横交错着把厂区组成了庞大的有机体。十八层楼高的造粒塔气势雄伟,几十里开外就可看见;用白钢做成的排气筒耸入云霄、轻轻地吐出黄色烟团。漆着各种颜色的合成塔、蒸馏塔和储罐,像人体的五脏六腑、复杂万千。就在这个巨大的厂区里,数不清的炉、塔、机、泵、槽、罐,在自动仪表的指示和自动装置的控制下,进行着巨大的创造新物质的活动。
看吧,伸向空中和潜入江心的粗大管道,把巨量的空气和江水吸到钢铁铸成的“肺腑”里。几条百米斜桥上的自动运输线隆隆吼叫,每天把几千吨煤炭和石灰石投入烈焰飞腾的高大造汽炉和电弧光闪耀的巨型电石炉里。空气、水、煤和石头这些低廉的物质,经过复杂的化学反应,一跃而身价百倍,最后变成了一百多种贵重的化工产品:雪白晶莹的硝铵肥料像雪花一样从造粒塔顶飘落下来;五彩缤纷的染料从精硫塔、干燥锅、冷凝器里流出来;被称为“有机合成化学之母”的奇妙电石,在冷却筒里由红色流液变成了褐色块石……
几千年来,我国民间就存在把石头变成宝贝的幻想;近几十年来,由于科学的发展,在我国人民中间唤起了建立现代化学工业的愿望,但是,只有在人民当家作主之后,古代的幻想和近代的愿望,才在我国的土地上变成了现实。
人们都知道,化学工业在旧中国是落后的国民经济中最落后的工业部门之一。当时,酸、碱、合成氨等基本化学工业微弱可怜。有机合成化学工业完全是一片空白。染料工业方面,也只有上海、天津的一些小厂从外国买来染料中间体,在弄堂、亭子间和晒台上用简单的设备,生产极少量的硫化染料。
德、日、英、美等帝国主义国家针对中国化学工业的落后状况,曾把中国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化工商品市场。德国德浮洋行、英国卜内门公司、美国杜邦公司、日本帝国化学公司的酸、碱、肥料、塑料、染料和医药,像洪水一样在中国市场泛滥。在帝国主义经济侵略下面,我国的一些少得可怜的化工厂就像经不起洪水的小船,只能在外国商人的风浪中浮沉。二十五年前,上海有一家染料厂想用煤焦油作染料中间体,再用自己的染料中间体作染料。筹备就绪,成功在望,被德国人发觉了,德浮洋行立刻低价倾销二硝基氯化苯等染料中间体,迫使这家小染料厂不得不中断生产染料中间体的工作,仍然购买德国的染料中间体。德浮洋行把这个小厂搞垮之后,立刻猛烈抬价。
屈辱和贫弱的时代过去了。解放后,我们把旧中国遗留下来的残破零散的化学工业恢复起来之后,迅速开始了建立我国独立的化学工业体系的工作。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新建和扩建的大型化工企业就有二十八个。1957年,吉林化工区在苏联帮助下建成了。它的出现,表明了我国跨上现代化学工业领域的第一步,初步打下了我国合成氨、合成甲醇、高级染料及有机合成工业的基础,并且在肥料、电石、染科工业方面获得了世界先进的技术水平。合成甲醇、甲醛、醋酸、苯胺、二甲基苯胺、阴丹士林等几十种解放前我国不能生产的化工产品,都大量地从化工区生产出来了。
三十年前,自命不凡的德国人曾经断言:“中国——这个停滞不前的国家,不能进入现代化学领域,他们迟缓的头脑和迟缓的社会,不会掌握变幻多端的化学工业技术。”现在,人人都会看出这句话是多么陈腐而可笑。在解放后的几年里,我们不仅迅速改变了旧中国化学工业的落后面貌,而且在发展速度上已把资本主义创造的速度远远抛在后面。
“下飞机,乘火箭”,这是化工们在吉林化工区建成时的誓言,意思是:以三年的高速度完成了基建任务之后,要以更高的速度掌握生产。果然,开工后不到半年,各种产品的生产能力就达到了设计水平;又过一年,生产能力就突破了设计水平的45%,增产的产品足足装满了一万辆火车皮。
吉林化工区和全国各行各业血肉难分,它的产品直接供应全国一万多家工厂、矿山和工地。在大跃进的日子里,这种产品供应关系成了万条相互促进的纽带。当钢铁、煤炭、采矿、机械、基本建设以及粮食、棉花各项生产的红色箭头不断上升的时候,也是化工们心情最激动的时刻。他们知道,炼钢炼铁需要他们生产的硫酸和硝酸;采煤开矿和移山开路需要他们的白色炸药;飞机离开他们的苯二甲酸酐不能起飞;各种橡胶制品离开他们的促进剂和防老剂不能出厂。他们的高效氮肥促进了农业丰收;五光十色的染料给人民衣着增添了光彩。从他们这里运出的电石,在全国各个建设工地放出了蓝色耀眼的火花,把各种钢板和型钢切开,又把钢板和型钢焊接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厂房、高炉和桥梁……;用电石作成的醋酸、氰氨化钙,又运到全国几百家制药厂和化工厂,作成了各种药品、塑料和合成纤维。
千条丝,万条线,鼓舞和激励着化工们多增产化工产品;他们在这里献出了宝贵的智慧和辛勤的劳动。曾经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电石厂党委第一书记向守义,曾亲自拿起丈八铁钎,领导工人驯服那座庞大的电石炉,使它的日产量由设计能力的一百八十吨提高到二百八十吨。电石车间送料工段有一个小巧而精密的继电器不够灵敏,影响了电石原料的配比,妨碍了电石产量和质量的提高,引起了几十名工人的关注。一个名叫张景坤的青年工人,为了它苦思五个月,画了六十张草图,试验了三百零二次,终于作出了一个更灵敏的继电器,解决了电石配料的关键。为了表彰这个青年工人的苦干精神,这个继电器被命名为302型继电器。
化工区现有的工人,90%以上是最近两三年才搞化学工业的青年工人。这些年轻人可以说是同吉林化工区同时成长起来的。四年前还不认识一个化学符号的青年工人任绍柏,现在是结构复杂的空气分离装置操作手。他和他的同伴们不仅从空气中取出氮气和氧气,还取出了许多珍贵的稀有气体;空气在他面前变成了最宝贵的富源。1954年还是初中学生的共青团员王广富,揭开了安安兰染料生产中的一项秘密,改变了安安兰生产过程中的油酸回收方法,缩短了原来的生产工序,一年可以增产安安兰一百四十四吨。当吉林人民为了战胜旱魔,需要进行人工降雨的试验时,肥料厂的工人冒着酷暑,赶制成我国第一块干冰,使古代呼风唤雨的神话在我国土地上开始变为现实。
吉林化工区的建成,仅仅是我国跨入现代化学工业领域的第一步,紧接这一步,在古城兰州、山西太原、四川金堂的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基地,以及全国上千个大、中、小型企业,有的已经建成,有的正在建设。化学工业之花将像其他工业一样,迅速开遍祖国的大地! 8oY品论天涯网


第10版()
专栏:辉煌的十年

我们有无尽的宝藏
本报记者 罗漩
在我们伟大祖国的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国土上,不论是皑皑白雪的高山顶,还是密茂广阔的森林,一望无际的草原,变幻莫测的沙漠,到处都有勘探队员的足迹。是他们,把沉睡千年的荒山一个个唤醒;是他们,让大自然丰富的矿产资源为祖国的工业化服务。
捷报!捷报!
想想看,就在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短短十年内,从那些渺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从那些开山探宝的人那里,已经传来了多少振奋人心的捷报!
弓长岭、大冶铁山,白云鄂博铁矿矿区范围的不断扩大,已经能够建设鞍钢、武钢、包钢三大工业梁柱了,然而接着又在镜铁山、攀枝花、鄂西、当涂、莱芜、岚县、石碌……发现了一百多个铁矿。
1955年发现克拉玛依的消息刚刚传出,人们为“中国贫油论”的彻底破产而兴奋的心情还未平息,柴达木盆地成排的储油构造又不断喷出原油,面积占四川全省三分之一的川中盆地,1958年也变成了巨大的油区。连那东北的松辽平原和长江中下游地区,也找到了储油构造,被地质学家认为是有含油希望的地区了。
单是一个箇旧锡矿,就比世界著名的产锡国——马来亚的全国锡矿储量还大,现在广东、广西、湖南,以至浙江的二千公里地带和西北、东北等地,又找到了同样的大锡矿产地。连反动资产阶级学者断言我国缺乏的铜,这十年来也找到了三千多个新矿点,其中东川、易门等十多个大矿,每个矿的储量,都比解放前估计的全国储量还要多。
作为工业粮食的煤,勘探收获更为丰富。现在,我们不仅已有华北和东北两个蔓延几千公里的巨大含煤区,还在西北、西南、华中,甚至过去认为不可能有煤的长江以南各省,也发现了丰富的新煤田。现在估算,全国煤田远景储量可供我国开采一万年以上。
从前,有一个英国人收藏到一把1080毫米长的石棉,便认为是世界上最长的石棉,放在一个精致的玻璃柜里,上面写着“稀世之珍”几个字。后来,这把石棉陈列在大英博物馆里,这个人也得了“石棉大王”的名称。但是,这样的石棉我国并不稀罕。1958年四川石棉县找到的一个大石棉矿,不仅储量大,矿床集中,可以露天开采,而且纤维长度有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毫米。
十年来,我们发现了成千上万个新矿点;十年来,我们勘探的矿产已有八十八种,而旧中国三十多年只勘探了十八种。经过十年的勘探,我们已从过去资源不清、储量极少一跃为世界上矿产资源储量极丰富的国家。钨、锡、钼、锑的探明储量已位于世界最前列,预计到今年年底,探明的可供工业设计的铁矿将达一百一十四亿吨,煤的探明储量将达一千零六十亿吨,可供建设年产一百万吨煤的矿井一千对。其他像铅、锌、硫、磷、锰、铝等矿产,探明储量也都已名列世界各国前茅。即使过去认为比较缺乏的钾、铬、镍、硼以及发展尖端工业用的稀有金属,现在也已找到不少丰富的矿产地。所有这些,为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提供了足够的矿产资源。
有宝不当宝的时代
我们勤劳而勇敢的祖先,是有过丰富的找矿经验的。远在二千六百多年前,他们就在四川发现了天然气,并创造了简单的钻机,“凿井为泉,汲取滷水”。春秋时管子一书中也记载,当时已有“出铜之山四百六十七,出铁之山三千六百有九”。可见那时我国的采矿工业已相当发达了。到秦始皇时(公元前二百多年),有人又在南昌附近发现了煤矿,而在所谓现代文明的欧洲,直到十三世纪还不知道煤能燃烧。1275年以后来我国游历的意大利人马可孛罗,在他所写的游记中还说:“中国人烧黑色的石头。”
然而,我们祖先这种丰富的找矿知识,在近百年来一直没有得到发扬光大,西洋近代地质科学在清同治年间传入我国后,也没有得到重视和发展。帝国主义者为了达到掠夺中国的目的,一面派遣一些反动学者来觊觎我国丰富的矿产资源,一面又捏造“中国是资源贫乏的国家”等等谬论,企图扼杀幼小的中国现代工业。
那时候,无数的宝藏被窒息在地下,无数矿山只能成为野兽和风暴逞凶的地方。而一些早已被劳动人民所发现,并在民间到处流传着的宝山、宝洞,也没有引起当时统治者的注意。
内蒙古草原上的人们早就把白云鄂博当做一座神奇的宝山,那里流传过一个神话般的故事:七百年前,成吉思汗乘马来到这里,刚刚登上那座矗立在草原上的大山山腰,他的那匹骁健的马就停住走不动了。成吉思汗拉住缰绳用双腿使劲夹着马肚,那马还是寸步难行。当时草原上的人们便把这座山看作宝山,把他们的英雄们的尸骨都埋葬在这里,每年还要举行盛大的祭祀。1917年,地质学家丁道衡随一个科学考察团路过这里时发现了这座宝山,估计矿石储量约一亿吨。可是国民党反动政府竟把这个发现骂为胡说,并毫无根据地把储量改为二千万吨。
在克拉玛依也有过这样一个故事:新疆和平解放前十多年,有个维吾尔族的老猎人追逐野兽来到现在石油城的附近,发现广阔无垠的大戈壁上耸立一个十多丈高的奇怪的小山,山顶上有个油池,池里扑哧扑哧地冒着黑油。他像得了宝贝一样地欣喜,带了一条猎狗和一条毛驴住在那里,把油盛在羊皮口袋里,一次一次地用毛驴驮到远方城镇去卖给人家点灯照明。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甘肃白银厂铜矿更是一千多年前就已出名的宝地了。唐、宋时,就有人在铜矿附近开过银矿。解放前国民党政府也曾派人去作过地质调查,却被认为是没有多大价值的黄铁矿而放弃了。直到解放以后,才查明原来在黄铁矿下面,还有着世界上最富的铜矿。
旧中国,就是这样有宝不识宝,有宝不当宝。在反动统治者的统治下,我国劳动人民手里捧着金饭碗,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虽然当时也有些爱国的地质学家,想为国家找出丰富的矿产资源。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参加经济建设的机会,也没有进行实地勘察的条件。地质事业经费少得非常可怜,直到解放前夕,全国总共只不过十四部破烂钻机。那时,地质人员在野外使用的工具,只有钉锤、罗盘、放大镜;在室内,最多也只能用分光镜和旋转台来看看矿石薄片。抗战前,地球物理探矿学家顾功叙得到了一架英国制造的全国唯一的电测探矿仪,这原是非常幸运的事。可是就因为这架仪器缺少一部一瓩的小小发电机,他整整奔走了七年,委托了几十家工厂和商行,最后还是因为国内没有一家工厂会制造,到外国去买又没有外汇而毫无结果告终。这架全国唯一的仪器,也和他的探矿技术一样,只落得“英雄无用武之地”。
地质工作的新纪元
而现在,这一切都已成为历史的陈迹了,十年前,中国人民已经站立起来了,规模壮阔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正以空前的速度飞跃发展,地质工作已成为国家建设的先行步骤。而地质工作者,更是光荣地被称为“工业化的尖兵”。他们肩负重任,必须为社会主义建设寻找足够的矿产资源。
为了加强这个部门,十年来,国家抽调了成千上万名优秀干部,加强地质战线的领导;十年来,国家拨出的地质勘探经费,足够建设四个长春第一汽车厂,或修筑十八条成渝铁路。
地质队伍和探矿技术空前扩大和提高了。过去被人形容为“空山不见人,但闻钉锤声”的勘探工作的寂寞凄凉景象已一扫而光,代之而出现在我国荒山原野上的,是一支支拥有现代化装备的航空测量队、普查勘探队,探矿工程队,化验鉴定队,石油地质队,地球物理探矿队,地球化学探矿队……地质勘探队伍比解放以前增长了四百倍。几千部钻机的轰鸣声震荡着寂静的山谷,荒野成了工业的开源地。
旧中国从来没有进行过的各种正规的大地测量和科学理论研究工作,也在1956年开始在苏联专家帮助下有计划地展开,而且已经取得显著成果。现在,全国已有四十多所地质研究机构,它们对找矿工作起着良好的指导作用。
更重要的是,新中国的地质工作已找到了一条多快好省地探清我国富饶资源的广阔道路。1958年在全民大炼钢铁中出现的成千上万人上山的群众性的报矿找矿运动,不但对我国的矿产资源进行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最大规模的普查,为遍地开花的地方工业找到了大量矿产地,还使地质工作从历来只靠少数专家的狭小圈子中跳了出来。现在,一个强大的地质勘探网已经撒遍全国。在这个勘探网里,不但有素有训练的专业地质队,也有去年才成立的专区、县的地质队,以及熟悉当地山势地形又具备一定找矿知识的群众报矿积极分子。他们协同动作,以“向地球开战,向深山索宝”的豪迈气概向大自然进军,促使地质工作更能满足国家建设飞跃发展的需要。
为祖国立功
今天,当我们欢庆伟大祖国十年建设成就,歌唱地下资源丰收的时候,请不要忘记遍布我国荒山原野上的三十多万地质尖兵。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地质专家;有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有不久前才从工厂、矿山、农村、战壕中出来的青年工人;也有刚离开学校的年轻的技术人员。十年来,这支年轻的地质尖兵爬山越岭、栉风沐雨,用顽强的意志和忘我的劳动,战胜了大戈壁上的酷热和严寒,战胜了缺水和低气压的困难,战胜了复杂多变的地层,为祖国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青年共产党员阳德裕,为了探明镜铁山的秘密,曾一个人背着四个烙饼和一支枪在没有人迹的崇山峻岭中整整走了六天。第三天下午,他正走在山腰里,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脚下的岩石像擦了油一样的滑,一不小心,他从半山腰摔了下来,把所有的东西都丢了,连烙饼也没有了,这时,山上滑得攀不上去,向前走又是湍急的河水。他曾经想到返回去,可是一想到临走时党的鼓励,红军长征时克服困难的精神,于是便脱了裤子在河水中继续前进,饿时便喝几口冷水,终于完成了踏勘任务。安徽省女地质人员余崇秀,有一次带了一卷地质图一个人坐小木盆过河,到河心时盆漏下沉,水快没了她的头顶,可是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反而高举着全小队的劳动成果——地质图,高叫:“图!图!图!”
像这样忘我的事迹,在地质人员的勘探生活中又何只一个两个。在人民代表大会上,各种劳模、先进生产者代表会议上,或是青年、妇女界召开的积极分子会议上,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些风尘仆仆、来自各个勘探工地的可敬可爱的尖兵。就是他们,在短短十年内,使我们原来犹如白纸般的矿产资源图上,添上了像夏夜繁星般的矿点,做出了许多前人不敢也不可能做的事。
被诗人李白形容为“黄鹤之飞尚不过,猨猱欲渡愁攀援”的秦岭,现在已被他们踏出了几百条路线,找到了铜、铁、铅、锌、镍、钼等几十种矿藏。原来只有黄羊和野狼出没的柴达木盆地,今天更是青年勘探队员的乐园。他们为它起了很多美丽的代名词——“盖世豪富”、“聚宝盆”、“油海”……。他们在这里找到的无数宝藏,已使这个渺无人烟的大戈壁变成我国石油工业、化学工业、冶金工业的后备基地。
十年来,地质尖兵们踏勘过的地方,加起来比五个法国还要大;十年来,地质尖兵们打入地层的钻探进尺,如果加起来相当于地球直径的两倍。…………
写到这里,使我想起勘探队员的一首歌:
“古老的密茂森林,
陡峻的野岭荒岗,
我要插进你的心脏,
掘出沉睡的宝藏,
让工业之花遍地开放,
把祖国建设成人间天堂。”
祝贺你,矫健的尖兵,你的理想正在实现。(附图片)
在新疆找宝的地质勘查队员越过塔克拉沙漠地带。
 茹遂初摄(新华社稿) 8oY品论天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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